“那是天然,奴婢全听秀士叮咛行事,不敢妄为。倒是秀士,恕奴婢多嘴。前朝三公九卿,这后宫亦是如此,现在柳朱紫之位腾出,这主位的嫔妃,恐怕就该归秀士的了。到时候啊,奴婢可就要尊称您一声雪娘娘了。”锦竹捂袖打趣道。
“可有奴婢效力之处?”锦竹摸索道。
“恰是。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不但能够号令白狄,拓跋两族,更能令其拱手相让皇位,当属奇才。并且...听闻此人还是位女子。”
“不!朕不准你死!朕不准!”燕王泣吼着。但他也晓得,他最多不过是地上的王,人的存亡,只要地下的王,和天上的王所能讯断。
养心殿内商聊天下,后宫内室当中,却也心计沉湎。紫兰轩内雪姬端坐自如,面如东风对劲,正拨弄动手中玉簪,暗自窃喜。
“你这奴婢提及话来倒是讨人喜好。不过戋戋朱紫之位,我又岂看得上?”雪姬阴冷一笑,道:“女子亦可权倾天下,不是麽?”
锦竹端来点心,恭声道:“没料柳朱紫殁后,皇后也受沦胥,现在失了后宫主位,禁足显阳宫,真是要恭喜秀士了。”
司徒骏进殿,叩首礼拜:“臣司徒骏见过陛下。”
“沿水路、山路,打击江左江西,岚朝边防营雄师自是有才气将其禁止,可陛下不要忘了,拓跋族但是仅凭数千兵马就击溃了赵军五万将士!若非东方觉明的策画又是甚么?再则刘渊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坐上了汉赵帝的位子,他背后的谋士还能小觑麽?”
燕王终是情深,却何如他的话飘零在氛围中已没有了覆信。柳朱紫的手顺着他掌心落下,一滴泪顺着脸颊划过嘴角的含笑。
“朕的天下,不能没有你!”
燕霸道:“朕又何尝不知。成大事者不为后代之事拘束,朕可为江山社稷捐躯任何一个女子,可柳朱紫死得不明不白,让朕如何能安?”
“才敬有何良策?”燕霸道。
“唯。”锦竹领命微微欠身拜别。
“嗯,算你还识点端方。对了,家父家母日前刚迁入都城别院,你且派些人手带些薄礼上门。”雪姬叮咛道:“对了,若你有远方的亲信,亦可安排入府上奉侍。”
“皇后此人一定简朴,临时还不便与其为敌。柳朱紫事件一出,陛下定会清查到底,这些日子,你和主子们行事件必谨慎,切莫张扬,免得落人丁舌。”雪姬冷言道。
听得司徒骏之言,燕王微微瞧了眼身边的安达福,但见他微微一笑,点头道:“紫兰轩迩来却有很多寺人来老奴这带话,让陛下您多重视龙体。”
司徒骏上前半步,欠身:“前几日刘匡已从汉赵回到了洛阳宫,焦急诸方大将,似在商讨着甚么。臣担忧,此事有关岚朝。”
司徒骏不作坦白,亦是点了点头:“臣不敢有半点坦白,确如陛下所言,臣本日前来,乃有要事呈报。”
“愿闻其详。”
“陛下,柳朱紫虔心礼佛,现在随佛而去,通向极乐,本也就是朱紫的情意,陛下不必过分自责而萧瑟了本体贴陛下的人。”司徒骏朴拙道。
“体贴朕的人?”剑眉微微一挑,燕王定睛谛视着司徒骏,轻哼一声:“才敬所言是指雪秀士吧。”
“该来的总该会来,河间虽得汉赵互助,也一定能够对岚朝构成太大的威胁。”燕王胸有成竹道。
“哼~小主我莫非只会在乎戋戋一个柳朱紫麽?”雪姬扶着发饰对劲道。
“夫君,柳儿要走了...”她终究说出了最长的一句话,口中又是呕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