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仿若刀斧凿刻的剑眉一蹙,俊美冷凝的面庞冷若冰山,柳淮山缓缓坐在桌前,捏起茶杯轻抿一口。
“不,娘不饿,你们吃着,娘要去干活了。”
柳母结结巴巴的应着,眼睛却一向往别处瞄着。
三人恰好颠末绸缎庄,白薇硬是将她拉出来,裁剪了几身色彩合宜的料子。
白薇抿唇一笑,字字咬字清楚。
“没事,既然没拿来,那就再买一些料子。”
“实在对不住,我明天刚来,还都不熟谙。”
店小二此时正端着面走来,瞧见柳母流连在此处,顿时神采一变。
柳母心虚极了,提到那块料子她就心疼,已经被大儿媳偷偷拿回娘家了,为了这事两人还闹了不镇静,真是可惜了白薇的一片苦心。
“快坐下。”
饭桌上,柳淮山不知说了些甚么,逗得白薇咯咯直笑。
提到归去二字,她内心是虚的,若不是冯菊香嫌弃她在家吃闲饭,大儿子也不会拗不过媳妇,将她送到镇上来干活。
后厨太热,她身上那粗布的衣料沾了汗水后更加的粗糙起来,割的皮肉模糊的疼。
“好嘞,客长稍等。”
熟谙的声音回旋在头顶,柳淮山和白薇顿时愣住,一齐寻声看去。
“两人客长,你们的面来了。”
“家里年年就靠着那几亩地步过日子,实在不余裕,我想出来补助家用,不想白用饭。”
白薇拉着柳母的胳膊,密切的如同母女,抽出帕子抬手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柳母干张嘴,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她心中已经有了筹算,不然也不会这么痛快的应下。
“甚么?”店小二顿时要惊掉了下巴。
“坐下来吃面。”
店小二正在一旁清算桌子,闻声这话当即应着,随后跑向了后厨。
这话虽不假,可柳淮山感觉事有蹊跷,当即拉着她坐下歇着。
“今每天气晚了,娘过夜一晚,明天早上就归去。”
柳淮山并不是她亲生,这孩子自小自主自强,这么多年一向帮衬着家里,她如何美意义去他那边落脚?
“真好听!”
“是,是啊,明天刚来的。”
柳母是个诚恳人,更是个薄命的人,白薇晓得她先前在镇上给人洗衣必定也受了很多苦,想到这里心中便一阵阵的酸楚。
“我说大婶,你如何看路的?”
“你这个新来的如何这般不懂端方,站在这里干吗,还不快去干活,休要影响了客长的食欲。”
三人吃了面,朝着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