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此时还在坐月子,一向没下床,听到沈葭的声音才撑着身子坐起来。沈葭瞥见她忙上前拉了她的手在床沿坐下:“方才去你家里见大门锁着,没想到竟是返来了。孩子可好,快来给我瞧瞧。”
崔李氏道:“高里正年宿世了场大病, 高耀去高家照顾他一阵子, 厥后干脆百口都搬归去了。高家娘子又添了个大胖小子, 高里正这会儿只怕内心正欢畅呢。”提及这个崔李氏便一脸羡慕,“月季还真是个能生养的,这才结婚多久, 都已经俩儿子了呢。”
月季毕竟也是皇后娘家出来的,又与皇后豪情深厚,最早问了皇后娘娘的近况,传闻她现在过得好才安下心来。沈葭向皇后提过月季还活着的事情,皇后感慨之余也让她带了很多东西返来,除此以外还亲笔写了封信,月季瞧了眼眶红红的,倒是真的很高兴。
侯宁此时正抱着沈葭的小腿肚在床边站着,见没人离她扯着沈葭的衣服要抱抱。沈葭哈腰将女儿抱起来:“安安来瞧瞧小弟弟,看小弟弟长得真都雅。”
正想着,高耀抱着欢畅同侯远山并肩走了出去。
外室里高耀和侯远山两个大男人带着两个孩子玩闹,沈葭则又进了里间陪月季说话。
高里正待他们非常热络,又是上茶又是拿糕点的,高李氏也可贵全程堆着笑容儿。高家的三个儿子全都过来陪着,但侯远山毕竟只和高耀熟谙,对于余下两个也不过是客气两下。
沈葭说着, 一手撩开被角看着月娘身边躺着的小婴儿,未足月的小孩子身量小,粉嫩的小拳头好似大人两根手指都能捏断了,眼睛闭得紧紧的,小脑袋是不是蹭两下,睡得非常苦涩。
隔壁的崔李氏刚巧出来泼水, 便道:“他们已经回高家去了, 已经四个多月没返来了呢。”
袁林氏睇她一眼:“月娘又不是那等没知己的人,何况她在我们家吃了那么多苦,二郎又是个薄情寡义的,现在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我们该祝贺她。”
袁家的氛围有些沉闷,这让沈葭感觉不太舒畅,想帮帮手却又感觉插不上手,刚巧侯宁哭闹起来,沈葭和侯远山没留在家顶用晚餐便借口回了家。
“小时候我虽是奴生子,蜜斯却一向待我极好,我们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谁料国公府里生了那样的灾害。不过光荣的是我们都还活着,也都相互有了家庭,虽不知此生可否再见到,天上的国公爷和夫人,以及我的爹娘也该放心了。”
沈葭笑着出来将女儿给了侯远山,欢畅此时正撅着屁股往桌子上爬,一看到标致的小mm顿时温馨下来,忽闪着大眼睛瞧了一会儿,竟是害臊的躲进了高耀的怀里。他这行动倒是惹得大师一阵小闹,乐得不可。
侯宁怕生,见月季捏她面庞儿也不敢动,怯生生地盯着她瞧。
沈葭却听的有些懵:“阿玮和阿琦如何了?”说到这个,她返来这都一整天了还没见过阿玮和阿琦这两个小娃娃呢。
沈葭和侯远山不免有些面面相觑,他们晚返来的这几个月村里仿佛产生了很多的事。
沈葭沉默着不好接腔,这件事站在袁家和月娘的身上都各有各的事理,各有各的痛苦,她还真的不好评判甚么。阿玮和阿琦袁家看中,也是月娘的心头肉,他们跟着哪一方另一方都要塌半边天的。
沈葭垂怜的将女儿换个姿式,使她坐在本身大腿上:“这孩子怕生,这么久不见都不认得了,一见到生人就盯着人家瞧个没完。”
撩开门帘子走出来, 内里的安排简朴风雅, 器具一应俱全,且又清算的干清干净,足见月季回了高家是没受甚么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