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氛围不好多言,高凤岐只捏了捏她的小手,便又转过了身。
只是虽有了马车,但因距冀州路途悠远,又是顶酷热的天儿,颠簸中黎酥还是受不住,一起上都是昏昏沉沉的。
高凤岐看的心肝直颤,哪还管身边都另有些甚么人,上前伸手替她抚去面上的泪滴柔声:“酥酥跟爷言甚么谢,爷心尖尖上的人丢了,爷能不去找?酥酥有甚么事万别闷着,说给爷听,爷管给酥酥办好!”
这个小才子恰是黎酥远亲的mm,黎悦卿。
她那清透素净的面上还留有泪滴,眼眸微红,映着眉心的一点红痣,落泪仙女似的美。
“高公子!”
只除了高凤岐背后差点咬碎一口银牙的黎悦卿。
那留了美髯的老爷忙笑着迎了上去,伸手亲要扶他下车:“世侄返来了,一起艰苦快快进府里安息安息。”
要晓得有官府做背景,买卖另有甚么好愁的,是以如此良机,黎庭远可不得要死命攀扯么。
才子这般模样,高凤岐看着也风趣,连日来被黎酥勾起的火又涨了起来,给她使了个眼色悄声:“今儿早晨不准锁门,等着哥哥!”
他这边问,却不知他身后站着的人神采大变,手中绸帕都被她不自发的绞烂了。
本身的心上人这般柔情密意的看着本身,黎悦卿心肝早都颤成了一团,绞动手中的绸帕责怪:“凤岐哥哥~”
丫头、小子摆列而立,老爷夫人、少爷蜜斯并排站在前头,大热天的都穿戴非常沉重的锦衣显现昌大,男人们头带冠帽,女人们则装点着各种华贵的珠翠头饰,这般大阵仗的恍似在驱逐朱紫。
柳氏忙回声“不幸我儿”接了她下来低语安抚。一边垂着的手则不着陈迹的又拽了拽黎庭远,他这才也过来安抚几句,一派慈睦的模样。
镇西街东里巷的一处朱门翠碧的大户前站了很多人。
高凤岐心挂着他们家的两位美人,当然不肯这就走了,应着他就要出来。
那高凤岐在旁看的一阵唏嘘,没重视有人过来他身边甜甜的唤了声“凤岐哥哥”。
而那高凤岐意在美人儿自是要显热络,这两人都各有目标临时非论,只说现在,黎庭远听了高凤岐的话,面上的忧色刹时便减了七八分。幸亏高凤岐又回身去扶车里的人儿没瞥见,倒是他中间站着的穿戴华贵的妇人柳氏见状不对忙推了推他,他这才回过神又重新拾起了笑。
黎酥是正对着她,却也仿佛未曾看到只点头:“小女连日赶路疲累,脑中昏昏沉沉,现下到了家中见到父亲母亲心中大安,这才垂垂回想起当初被那两个贼人暗害时,模糊听他们提过店主之言,是以小女这才有如此猜忌。”她说着眸中又有清泪滴落,弯身施礼:“求公子怜悯,帮小女找出幕后真凶,小女定当生生世世铭记公子大恩。”
自出了驿站到了繁华的大镇上,高凤岐便弃了马匹,招小厮买了辆马车带黎酥坐出来。
闻言,那人儿仿佛极其打动,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方道:“小女多谢公子抬爱,那小女就说了……”
高凤岐悄悄地往黎酥那边看了下,见她正靠在柳氏肩上说话,这才放心回过脸调笑道:“卿卿但是想哥哥了?”
大庭广众之下,二人并无婚约,这浪荡子放荡起来发言却也没个顾忌,就照这般轻浮的言语,就算他有恩,如果平常父母也该严辞制止,只是那黎庭远和柳氏却尽是得色,非常以此为荣的模样。
“甚么?”高凤岐当真没如此想过,愣了下问道:“酥酥何有此话,那教唆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