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鸿如有所悟点点头,而后起家,对萧桓一礼:“七殿下,失礼了。”
疆场交战, 浴血返来缠绵一番, 再销魂蚀骨不过,林熠最后闹得疯起来, 几近彻夜缠着萧桓,被萧桓干脆狠狠清算一番, 终究昏昏沉沉蜷在他胸膛前睡去。
林斯鸿大笑:“若你娘在,我也许会这么做,这头我捉了你打,那头你娘提剑来拦,不过她走得早,这些年很多事也都看开了,人生如流水,甚么都带不走,唯独占些念想,是甚么都替不了的,赶上了就是赶上了。”
林斯鸿打量林熠,林熠脸上是等候和果断,闪动着对林斯鸿答复的不肯定。
“七殿下与旁的人分歧,这我是晓得的。姿曜顽而不劣,终归一颗赤子之心,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变。”林斯鸿道。
“爹, 瘦了好多。”林熠大步出去,给林斯鸿一个健壮的拥抱,挂在他肩上赖了半晌。
林斯鸿闻声“萧”这个姓,垂眸思考半晌,问道:“将军在江州,畴前几近不再外露面。”
林斯鸿拍了林熠后脑袋一下:“傻儿子,可莫要像我和南纾,相守没几年,多少遗憾。”
“这么一来也好,你我不必同朝中报备,到时从小河城入关,北边的路已清得七七八八,青州、奉州尚且要担搁一阵,再往南走,就看你的了。”林斯鸿道。
营中吹角悠远降落,帐内夜色高烛。
萧桓看看林熠,道:“能遇见姿曜,是我之幸,做甚么都应当的。”又道,“很多事情上,是我要仰仗姿曜。”
“鬼军大营,得天独厚,大燕国如有福地,瀛州和江州无疑居首位,就连金陵,也许也只是个多事之地,瞧着热烈罢了。”林斯鸿摇点头。
林熠笑笑说:“我觉得你会活力,直接把我丢出去军棍措置。”
林斯鸿看看他俩,靠在椅背上,抱动手臂笑着摇点头,等林熠开口。
“长辈自当更加保重,林将军且放心,万事也都不比他首要。”萧桓慎重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