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熠冷冷看了阙阳一眼,朝永光帝一礼,顾啸杭也一同进了宫,隔着数道人影望着林熠,永光帝对林熠道:“毫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
“这……要追?”禁卫下认识握剑,牵起缰绳。
船面被雨水和江水泼上来,林熠单衣已经被雨水打湿,那人拽了拽林熠被绑住的手腕,笑了笑:“侯爷倒是平静。”
那人后退几步,回身借力腾成分开这艘船,整条船上便只余林熠被关着。
林熠涓滴未踌躇,启瓶抬头饮尽,将瓶口朝下,表示一滴不漏。
永光帝不能不顾太子和洛贵妃性命命令强攻,现在换了林熠也是一样,反军耐烦已经快耗尽,林熠神情安静,眼看刀刃在林熠颈侧划出一道无形伤口,一滴暗红鲜血缓缓流入林熠领口,阙阳劝道:“父皇,再这么下去要玉石俱焚的。”
“姿曜……”顾啸杭朝林熠动了一步,阙阳却不动声色扯住他,抬眼对视时似在诘责,又有一丝对劲,顾啸杭眸中发寒,但未再说甚么。
一刚恰是反军与刺客无疑,手中竟挟持有人质,劈面犷骁卫与众禁军持刀相抵,永光帝站在犷骁卫前盯着反军,怒不成遏。
可真是沉船葬。
林熠双手被反绑,反军带他上船,将他关在一间舱室内,内里有人看管,林熠一言不发,眼观鼻鼻观心,惨白的脸显得有些衰弱。
反军竟挟持林熠直接奔水路而去,风急雨骤,江波澎湃,渡口空旷无人,唯独静待一艘大船,犷骁卫不能再追,已传信给鬼军战舰,只望能在江浦口之前带回林熠。
“如有船跟上来,你们便等着捞尸身吧。”
俄然不知那边异动,船身一震,而后在涌动的江面上垂垂倾斜。
“你是顾啸杭的人,还是阙阳的人?”林熠淡然道。
林熠手中冶光剑几近未曾停歇, 出剑必封喉夺命,战马深切敌阵,他目力夙来极佳,借着闪电四周寻觅周扬海踪迹, 却发明周扬海已从本来所处位置消逝得彻完整底。
林熠被反军所挟,若他平常无碍,当即发难,反军底子困不住他,但是现在他似是被刺客的药影响,没有做任何抵挡,法度间较着有些虚晃。
顾啸杭攥紧五指,明朗面庞沉肃,目光未离林熠一刻,太子和洛贵妃被反军放返来的刹时,阙阳几不成察地嘲笑一声。
“陛下,太子和贵妃娘娘令媛贵体,再拖下去会出事。”林熠抢先开口,敛眸道,“权宜之计,只能这么做。”
彻夜因皇命叮咛,北宫门开着,禁卫只见御赐通行令牌在面前一闪,林熠已经策马冲过宫门,一袭背影在深窄宫道中敏捷远去。
离岸不久,舱门翻开,光芒漏出去,有人带林熠出去,竟转而到一艘不知何时跟从而至的稍划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