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悲不嗔不怒,悠悠道:“贫僧来念几句经,该当扰不到玉皇大帝他白叟家。”
可隐于世外的神仙七王爷和镇守一方的酆都鬼将军,谁会没事把他们想成同一人。
林熠笑容光辉,彬彬有礼道:“姑姑好。”
林熠侧头看看猗兰殿内清雅的安插……和那张宽广柔嫩的睡榻,嘟囔道:“连寝殿都能出去,还要如何说?”
剑叶林,红莲阵,沿江峭壁之上,鬼军大营竟连通丹霄宫。
“我进……”林熠顿住了,蹙眉看着萧桓,半晌后道,“你的寝殿?”
寂悲掸掸僧袍衣摆上的雾气水珠,对萧桓道:“施主与畴前是一样的,心性至强亦至柔,甚么事情到了极致都很伤害,可你两样都到了极致,总在绝壁扭捏,成魔成佛一念之间。”
林熠就这么踩着萧桓走过的步子,不知不觉到了莲池另一岸四周。
萧桓表示他跟上, 便径直踏入莲池, 水面齐平处本来有很多石桩。
“你嫌老道我寒酸?你们削发人不是不打诳语不造口业么?你怕不是个假和尚?”玉衡君气得跳脚。
“渡你。”寂悲停下来答道,又持续念。
萧桓的手握紧,微微蹙眉。
林熠闻声这法号有些耳熟,灵光一现:“是寂光寺的方丈?”
萧桓看了夜棠一眼,夜棠立即止住狂笑,退出去关上殿门。
林熠咋舌,这一僧一道如何另有友情,并且不大友爱。
萧桓没有回主帐, 而是带着林熠乘船沿水前行了一段。
林熠观战观得津津有味,萧桓趁隙拉着他分开,身后犹自传来玉衡君的吼怒声。
“你念甚么呢?”玉衡君问。
林熠低声对萧桓说:“别听他的,你不要成佛,也不会成魔,你就是你本身。”
林熠顿了一下,萧桓还是头一次提起这些事,不知如何安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