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熠苦笑,把提来的点心和酒往院内石桌一放:“是有点,玉衡君本日约我见面,想必是雪中送炭来的。”
曼莎当即会心,回身帮着禁卫军分散人群。
台上两名世家后辈刀剑相抗,金铁声铮鸣。
谁也没见过这等希奇巨兽,沿途的人非常猎奇,胆量大的还会凑到车笼旁近看一看。
其他四只铁笼也好不到哪去,眼看只能支撑半晌,这巨兽皮肤比铁还硬,刀剑穿不透,在场很多参与比武的武者,但近年来明光台比武多为世家后辈出风头的场合,真正妙手早已不来此,其他野生夫与林熠差的甚远,花拳绣腿居多,底子帮不上忙,乃至很多人一出事就趁脚程快先溜了。
思考多时, 内心有了底,林熠没跟萧桓说,他感觉,痛苦中陪在他身边的人或许就是萧桓。
南疆使队到永光帝跟前见礼,道:“这六只青鬼兽献与陛下。”
人们看了只感觉好笑,仿佛看马戏普通,另有人用心吹锋利的口哨去逗那巨兽。
林熠拖住那只已冲开笼子的青鬼兽,手中来不及取刀剑,巨兽力量庞大,稍动就会被它拽开,只得临时对峙着保持均衡,人群中掠来一道苗条身影。
麟波嘉会最谛视标一件事便是明光台比武,各方青年豪杰齐聚一堂,陛下亦会亲临,年年封赏无数。
林熠一身暗红武服,斑斓虎啸团纹,墨发以玄铁冠高束起,骑着一匹高头神骏,伴驾而至,沿途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林熠瞥见萧桓,内心一下子结壮,萧桓直接从他手里接过铁链一端,敏捷拴在笼上,瞥了眼其他几只青鬼兽。
一到明光台,典仪过后,永光帝与众臣落座,选手一一退场,虽说近年已没甚么顶尖妙手来,比武仍旧煞是出色,枪刀剑戟,中原外域的工夫都可一睹,永光帝看得欢畅,几次犒赏下去。
萧桓到林熠身边,低头私语道:“这是南疆巫兽,莫要靠它们太近。”
林熠顺着他目光看去,不是曼莎是谁?他想了想,明白了乌兰迦的意义。
“镜子?”林熠接过那盒子翻开,见内里是一只古朴简练的六角铜镜,不像甚么平常女子打扮用的小玩意儿,倒像法器。
“多谢玉衡君,看来能睡个好觉了。”林熠笑笑,又猎奇问道,“安眠宁神好说,可度化心结是如何个度化法?毕竟有些事想起来总归是不欢愉的。”
这几日借着歇息的名义, 躲了安逸,每天早晨都会梦见那天所想起的场景, 一晚晚回放,没有更多片段,只是反复,睡起来只感觉更怠倦。
他一踏椅子腾空跃起,直接掠向两只眼看要不支的巨兽笼子,冲禁卫军一声令下:“分散统统人!”
林熠看着他跟瓷娃娃一样的面庞,只好道:“小家伙,你那里像是能害人的特工了?她如何会思疑你。”
不一会儿,南疆使队一到,人群一阵骚动,世人纷繁惊诧,交头接耳。
玉衡君取来一只小巧盒子,笑得有些对劲:“紫宸境的好东西,侯爷正用得上。”
四海八方来的使队、商队如无数涓流汇入金陵城,麟波嘉会终究正式拉开帷幕,宫中宴请万国来使,一时候,金陵豪杰会聚,鼎沸喧天。
林熠有些哭笑不得:“借玉衡君吉言。”
台上一名北疆懦夫已经连胜数局,一时候风头无两,中间有臣子道:“烈钧侯工夫但是申明在外,何不下台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