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夜卫衙门正门轰然大开,一队五十骑鱼贯而出。
“咳咳……”
郑辉见到如此骇人的巨汉,不惊反喜,一边加快脚步,一边抬高声音道:“周恨大人,李安逸出事了!财司的庞明镜,强行带他去户部,关键他!”
两人相视一眼,卫兵眼中充满忧色,但郑辉却满面狂喜,差点叫出声。
自太子薨,至今半年,夜卫正门紧闭,让文武百官闻风丧胆的赤带缇骑再也未出。
周东风将令牌扔回签筒,从气运银鱼袋中取出印绶,扔给周恨。
李安逸内心却想,李冈锋啊李冈锋,我就是个浅显人,要啥没啥,甚么大义名节跟我无关,也担不起甚么大任,就想好好活下去,安逸平生,转头多给你烧香烧纸,然后帮你报仇,我们俩的买卖就这么定了!
“父亲不会那么陈腐。”李安逸道。
此人身形苗条,如玉普通的面庞,风韵漂亮,开朗清举。
“你为甚么不本身赢利?”罗井问。
不止周恨愣住,连门外的郑辉与卫兵也愣住。
周东风左手深切气运银鱼袋中,取出一物。
周大人公然对李安逸不一样!
“何事?”
五十人中,有一人衣衫破裂,满面通红,镇静至极。
周恨仓猝接住,呆呆地看着怒容渐消的周东风。
“周大人定然晓得!”郑辉也不管真假,张口就来。
“穿锦衣,挂红绸,缠赤带,出缇骑。”周东风望着窗外水池中随风摇摆的翠绿荷叶,声音斩钉截铁。
气运银鱼袋不过巴掌大小,这圆盘却直径一尺多,黄铜微光,其上玄色符咒列举。
于平走出巷子,望着劈面而来的缇骑目瞪口呆。
哒哒嗒……
吵嘴参半的头发以及唇上的一抹胡子,才让人看出他已不年青。
“来者噤声!”那人低喝一声,铜铃般的眼睛瞪过来。
之前不体味齐国状况,只能冷静察看,现在影象清楚,体味了天下,胆量便能够大一些。
夜卫衙门。
“是!”周恨伸手,却接了个空。
此人的脸上,从左眼角到右腮处,斜斜划过一道狰狞伤疤,鼻子被切掉小半。
安逸有救了。
“穿锦衣,出缇骑!”
声音中掺杂着细细的沙沙声,仿佛细沙划过那人的声带。
他浓黑双眉下的眸子如秋水流波,童孔黑得透亮,明显是男人,却生着一对勾民气魄的桃花眼。
周恨盯着周东风数息,双手捧着印绶,低头大声道:“下官服从!”
冲到神都司大堂院外,郑辉大声喊叫:“卑职郑辉有要事启禀周大人,十万孔殷!十万孔殷!事关李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