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忘语气平平却不容置疑：“不成能。”
“大胆！竟敢……”
“师娘，到底如何回事？！”司空焰焦急地问，楚怜眉间皱起半分，不知如何作答。终究还是苏幽将昨夜之事，扼要地说了一遍。
“之前不过是司空焰错会王意，无需再提。”她神采淡然道，“司空焰本日前来，是望您放过师父……”
降神殿！竟然是降神殿？！司空焰心惊不已。她从未进过降神殿，只听闻那是圣地，亦是禁地。千百年来除了历代风王与风神，无人踏足，其间变幻非常，不知师父受不受得住……
“几时了？”
楚怜正跪在外边，青丝未细细清算，可描述仍清楚动听，只是多了些许忧色。苏幽刚走下台阶，就看到司空焰的身影朝这边来了。
“我师父在哪？！”
栖迟绕到她的身边，将那些残留的风灵化去。司空焰又看了看脚下，指着那些裂纹问：“这是甚么？”
灰白烟雾闻言，立即散去，“栖迟领命。”
只见几缕清楚的灰色雾气垂垂拢成人形，司空焰蹙眉一看，“栖迟？”
“王，神女求见。”
艳阳落在皇城一角，红树下尽是影影绰绰。慕锦走得乏了，便想让侍女取些水来。连喊了几声，都无人应对。慕锦转头一看，两个侍女不知何时已昏倒在地！树叶蓦地一动，一小我影俄然呈现在慕锦的面前――等她看清来人，司空焰已经将剑抵在了她的颈上。慕锦又惊又怒：“司空焰，你想做甚么！”
无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她耳边炸响，它们抱在一起，缓慢地扭转，构成暴风之势，向司空焰靠近。司空焰举起长剑直指风眼，她的灵力不竭耗出，反被那些风灵吸了去。
慕忘倒是没有活力，只是沉声道：“城郊蛊疫那日，若不是慕锦救了孤，恐怕现在这风城早已易主。君墨企图谋反之事，还是你们司空家首奏的。其中详确，你不如去问问司空夫人。”
慕忘！慕忘，你到底还想做甚么！
枝藤相互缠绕，将慕忘地点的赏清轩紧紧环浮在半空。栖迟守于慕忘身边，只见笺上正落“山高天退”四字，笔锋凌厉。
……
“君墨？”
苏幽一脸云淡风轻地问道：“昨夜下毒之事，王当真以为是君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