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了解江汉此时的表情吧。
莫过于暮年丧偶，惨痛孤寂；中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而面前的秦牧风，竟是一夜白头！
心中固然迷惑，但陈砚殊毕竟是陈砚殊，再没有多话，拉开车门，冷静上车，熟稔的策动车子开出。
这一刻，江汉本来暴戾的心俄然安静了下来，他面色庞大，透过玻璃橱窗看着紧握秦轻语的手显得有些涣散的白头背影。江汉缓缓排闼出来，作为昔年军界鬼才潜龙龙脊的秦牧风这时才有所发觉，转过甚来……
“轻则变成植物人，重则筹办后事对吗！”
江汉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他搏命拼活，许下了先生那么大的一个承诺，却没想到返来以后会是这么一副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