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外祖母在延乐心中还是之前的模样,一点窜改都没有。”
“外祖母老是喜好打趣延乐,延乐明显是看您和向嬷嬷聊得高兴,不忍心打搅才摸不出声的。”刘鸢见了礼退到殿中摆好的座椅上安然坐下,回话迟缓而沉寂。
向嬷嬷躬身低头:“太后说的是,延乐公主蕙质兰心且身份崇高,普通的闺秀令媛哪儿像公主这般小巧通透。依奴婢看,临安能配当公主驸马的公子必然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如何着也要有锦阳侯家那位公子的才貌学问,方能与公主琴瑟和鸣。”
她拿起一块杏仁糕点渐渐吃着,嘴中时不时会有松脆的感受传来。三年何尝过,点心厨娘的技术一如当初,味道熟谙的让她几近想落泪。
刘鸢身边的小案上安排着三碟精美秀美的点心,不消尝她也晓得别离是茯苓、蔷薇与杏仁这几种味道。太后宫里的点心厨娘做糕点很有特性,味道也是出奇的好,甜而不腻,款式精美,是以她自小就对慈芸宫的糕点念念难忘,此中这三样排得上首位。
刘鸢回到公主府的第二日,宫里派人传下话来,说皇太后格外思念外孙女,召她进宫面见。
此前蒹葭正在向她禀报商殷疗养的状况,听闻他的伤势好转很多,刘鸢再次撤销了前去看望的动机。蒹葭做事一贯稳妥,在这些闲杂小事上她实在不消太操心。
“问他做甚?能娶你那是他们陆家世世代代积累的福分,他还能谢毫不成。只要你情愿,皇上一道圣旨,这桩婚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阿谁临安女子大家盼嫁的良婿就是你延乐的驸马。”太后微扬下巴,面上极其不屑,眼神中溢出罕见的狠辣之色,仿佛这统统理所当然。
太后和向嬷嬷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谈,始终不见刘鸢说话,转眼瞥见她恍忽无神的模样,捂着拳头咳嗽两声,笑意盈盈道:“鸢丫头感觉他如何样?你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之间必定是有些豪情的吧。”
醒来时天气大亮,山顶上模糊能看得见橘黄的阳光,窗外轻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刘鸢从速唤了白露帮她换衣打扮,才带上蒹葭一同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