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本日旧事重演。

“王爷,茶要凉了。”偏这丫环会错意,白净的脸上红云升起,羞怯低了头,从衣服领子里暴露一截白净的脖颈。这丫环穿的倒平常,却在腰间系了条水红汗巾子,勒出纤纤细腰,曼妙的身材,头发梳的划一,鬓边竟簪了两朵鲜艳的粉色桃花。此时双手高举着茶杯,袖子滑落,暴露白净的一双手腕,腕子上套着三四个细细的金镯子,又有一股疑似玫瑰的香气披发而来。

徒晏洗了手,躺在窗边的矮榻上,鼻端有丝丝桃花香。

一群大小丫环们到了西配房角落的花树底下,红绫板起脸将绿罗在内的统统人都训了一顿:“虽说王爷怕喧华,但身边更不能没人,绿罗你们三个更该清楚才是,如何就这般粗心起来!幸现在天只是个猪油蒙了心图繁华的丫环,如果王爷有别的事要使唤人,莫非还要亲身去找你们不成?”

在贾家请的官媒登入林府大门不敷小半时候,徒晏便得了动静。

“怪不得,她是府上新来的,那里晓得我们府里先前的事。”雾绡也接了一句。

红绫也清楚,别看全部亲王府只服侍王爷一个,可离王爷越近差事越不好做,王爷院子里的丫头们都再清楚不过,平时可没人胆量大的往王爷跟前凑,是以管起来倒也省很多心力。

刚起家筹算去倒杯茶润润喉咙,却听着门外来了脚步声,随之房门推开,一个面熟的丫环走了出去。

徒晏微微眯着眼看这丫环,眼中寒光刺人。

抬目睹窗外一枝桃花初绽,娇俏敬爱,命红绫折下,又取出一块极新的乌黑绢帕,在上面提笔写下前人的一首诗,《桃花庵遇仙记》,唤过御前侍卫之一的高阳,叮咛道:“将这枝桃花悄悄的送去。”

绿罗小声辩白道:“红绫姐姐别恼,我们天然不敢怠慢差事,原是我见王爷睡着了,怕丫环们不谨慎发作声音吵着王爷,这才让她们离的远些,我本是守着的,只是走开了一会子,那里晓得……”说着不免将怨气迁怒在那肇事的丫环身上:“那丫头是哪儿来的?今儿才第几天当差,竟敢做出这类没脸的事,难不成忘了先前的经验不成?”

徒晏虽自小常病,从未上朝参政,但许是天生的,对政事灵敏度极高。加上他不睬政事,身份特别,天子与他说话倒是安闲放松,很多话也不避着,从天子的话音儿里他便听出来了,天子瞧那些尸位素餐的勋贵们极是不满,尤以四王八公首当其冲,荣国府虽不如贾代善活着的时候,但这些年可没少替人谋官儿,特别是与江南甄家非常密切,偏生府里又出个衔玉而生的公子。

红绫跟着退出来,又将绿罗等人领开,王爷必是与孙河有要紧话说。

之前徒晏可不敢用这二人,到底是天子的人,凡事都要向天子汇报。现在林青筠已是未过门的纯亲王王妃,得了天子圣意,便不需藏着掖着,恰好阐扬二人才气。

那丫环这才慌了,吓得打翻了手中茶杯,跪在地上连连告饶。

只是……

与此同时红绫端着一碟子邃密点心从门外出去,身后还跟着大寺人孙河。红绫一出去便感觉氛围不大对,更是从王爷那张如常的脸上感遭到不悦,当即便把目光放在屋内独一的丫环身上。只一眼,红绫便猜到了启事,一个妄图爬床的丫头罢了,真是不知死活!

“来人!”徒晏展开眼唤了一声却无人回应,便猜着绿罗等人又去院墙根儿说话去了。徒晏没再喊人,免得听到动静那些丫头们都跑来,又要一群跪着请罪,便是闹的声音不大他也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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