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侠。”男人撇了撇嘴上马,就要走,但分开不到一步,又忍不住回身说道:“你是那云宁夕吧?”
那少年不过十七六岁,看其内功并不比本身高,想本身堂堂七尺男儿如何会不如他?
云陌尘不答,只是闪躲,身形狼狈之间,手中那随风长剑倒是跌落一旁。
“嘶――”一声哀鸣,便只见云陌尘所骑之马坡脚而退,笼头乱晃,马身之上顷刻间津汗淋淋,少年郎连续抚马数次,走出十数步,落于亭外雨中,这才再驭住这马――那好个神骏的马。
“好刀。”云陌尘这一少年郎由亭外而来,衣物沁湿,拖马而回。
锵――
男人淡然,不再言语,驾马渐渐步入雨幕当中。
“放手!”舌绽惊雷一声大喝,只见那男人大臂如轮舞,一挥而下,长刀明灭之间忽从雾中划去,只往云陌尘持剑手腕而去。
“感谢。”
那一剑挑,随风潜行,剑尖模糊闪烁紫色寒芒,紫色诡异忽现忽隐,剑中带紫。
“甚么!”
“我?云陌尘吧。”少年纵顿时前,轻声慢语,但其身却有莫名誉势。
随流行,而何其快哉,虽后发却先至。
男人被云陌尘的顺手剑花所惮,不再肆意而动,而是一步一步渡来,云陌尘冷眼看去,眼中光彩时弱时暗。
“你还是刀客吗。”云陌尘不耐,甩剑一抖,便又是一个剑花刺向那男人。
“我不欺你,上马一战。”那男人冷看云陌尘控马,并不偷袭,待其马儿安宁,便翻身上马来,再右手一掏,又是一把悍刀,他倒是双刀客。
那人年纪最小,是家中一个天赋不错的后辈,不过二十三四岁。
血花散去,男人眨眼,公然长刀刺入那云陌尘腹部,虽闪过关键,但刀入寸余,血流如小溪,半晌间染红其衣物。
“你不怕我这时候偷袭你吗?”男人眯眼故作要脱手的模样。
“好见地。”男人转头瞄了眼韩老,手中新拿出的悍刀其上有白雾蒸腾。
“青阳。”
“咦。”云陌尘轻咦一声,一寸长则一寸强,那长刀虽长,却不及其手中长剑,云陌尘剑花连续数抖,便将其长刀一撩破去,再一逼使那男人退了一步。
“你输了。”男人男人哈哈一笑,左手短刀连抹带肖,缠裹那云陌尘。
一把七尺长剑,看不见剑身只瞧见那‘随风’二字。
这一刀出,男人放手弃掉短刀,集满身之力于次一役,刀贯而出。
“少侠。”韩老躬身,“我那是四周华家人,您身上有伤,可否先到我华家,让我们为您疗伤,以表情意。”
男人沉默了额,将双刀收回,其间忍不住问道:“那你为何多管闲事。”
“呵,我叫刑可君。”男人笑了,没有转头,跃马而去,口中大喊:“你,云陌尘是我刑可君胜的朋友!”
“来吧。”云陌尘将剑于股掌之间玩弄一下,划出一个剑花,再一个转向,指向那男人,“请。”
是为日夜刀。
“你为甚么,要杀这一批人。”云陌尘轻笑,单手拔刀,刀动扯动血肉,但其面色不改。
刀行霸道,剑走轻灵,刀剑相击,云陌尘手中长剑被击开,男人眼神一亮,乘机贴身。
“因为,我为侠。”少年郎倚剑而立,昂首望天,这一刻他的眼里多了一丝哀伤。
随风出而长刀刺。
“青阳郡还是青阳宗?”男人问道。
“我现在只是为她活着。”
“你也是。”一剑挑去,与长刀相击,但没有涓滴声响,剑过无物,倒是男人刀入雾中,闪过云陌尘那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