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如何会有这般寡廉鲜耻的无耻之徒,她当年势实是有多瞎才会看上他?
柳家从未虐待过她,当初那笔嫁奁说不很多丰富却也是倾尽了柳江龙的家底。可惜的是,那些东西都落入了赵政霖之手。
柳明溪被他的厚颜无耻兼是非不分给震惊了,一时候竟气得连说不出话来。
她这句话几近是吼出来的,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耳旁炸响,的确令人震耳欲聋。
她眉飞色舞道:“既然要算账,我们就好好算算,也请殿下尽快将我的嫁奁偿还,我可希冀那些度日了。如您所知,我的嫁奁并未几,就寅正街上的几间铺子外加压箱底的一万两银。”
柳明溪感到一阵光火,她嘲笑道:“甚么名份?你真想让我为妾?我奉告你,下辈子都不成能,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实话奉告你,我出来就没有再筹算归去。”
即便赵政霖再不受宠他也是皇子,并且他还是手握兵权的诚王。他常驻南疆十二年,部下堆积了多量的幕僚,各种能人异士助他挣下了庞大的家业。
他的千言万语全数梗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她脸上的神采不竭变更,轻松愉悦之情渐盛,直至再也没法粉饰。赵政霖见状又是一窒,他的胸口仿佛堵了块巨石,沉闷非常。
她的态度令赵政霖微微怔了怔,他有些不敢置信,盯着她问道:“你这般恨本王?”
说罢,柳明溪巴巴地望着他。
可她陪嫁的铺子、金饰和压箱银却都仍握在他的手上。人已经吃了他的大亏,就连嫁奁都落到了他的手上,她如何能甘心甘心?
更别说她每个月需求购置的钗环、衣裙、书画、册本……一个月的开消都是几万两起。
就连他也说不出,当初她费经心机嫁入诚王府后究竟获得了甚么,现在的她可不恰是悔怨了么?想到这里,赵政霖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她听得云里雾里的,这都哪儿跟哪儿嘛,另有他为甚么俄然扯起这些事来?
莫非他说的“新账旧账一起算算”,实在是他要找本身“算账”不成?
柳明溪涓滴没有发觉他的纠结,她向来是个真脾气的人。既然已经将他放下,就真的放下了,即便听到他的这番话,也并未多想,也不感觉有甚么不平。
万一,她一时找不到家人,需求单独糊口,也总得有点银两才行。只要身上有银,能够购置一处小院子,唔,倘若再买两间铺子,她应当在哪儿都能糊口无忧。
柳明溪恨恨地半眯起双眼,斩钉截铁地说道:“恨,我恨不得杀了你!”
他的眼神微暗,没好气地说了句,“安氏一个月的脂粉钱就不止一万两银。”
她想了想,为免夜长梦多,特地提都不提陪嫁的金饰之类,全看他的自发罢。至于她亲手购置的那些衣物和吃食已经扯不清,就不跟他算了。
他蓦地想起了那天,她醉酒后的梦话,“你都不是我夫君了,我为何还要怕?”
因为这都是究竟,并且是她早就晓得了的究竟,她安然地点点头,用非常竭诚地语气说道:“那是殿下情愿对她好,才会给她花那些银子,换了旁人就分歧了。”
赵政霖深吸口气,愿意道:“是不是本王常日里待你太好,让你失了自知之明?”
说不定她正想带着她的那些嫁奁远走高飞,再觅夫君。
既然他成心上位,那么他天然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