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谦阴恻恻道:“瑾王殿下,好久不见!”言语间不乏讽刺和挑衅的意味。
他的脸庞逆着火光,五官和神采都看不太清,独一能看清楚的是那双闪动着残暴光芒的眼睛,乍一看,就像是暗藏在黑暗中,乘机而动的凶悍野兽。
他一咬牙,紧紧地握停止中的兵器,正要让人强行破门,俄然听得一通划一的动静,那清楚是……
看着宫墙上的一整排练习有素的弓箭手,上面的兵士心知本日怕是有来无回了。
见他的部下有些摆荡之意,赵政钰顿时就急眼了,“你们不要听这老匹夫煽风燃烧,他是骗你们的!”
此时的人们哪还记得先前那些真假难辨,纷繁扰扰的流言。
北地烽火残虐,不竭伸展,眼看不出半月就要兵临城下,都城民气惶惑。
对方的讨论暗号仿佛不对?
他的话音刚落,宫墙上已排满了弓箭手,搭弓上弦,万事俱备,只待一声令下。
可惜,等了半天仍无人应对。
坦白说,就这么点时候,赵政钰这边的人根本来不及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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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敬国公则权倾朝野,又有那个不晓?
眼看城楼上就要万箭齐发,骑虎难下的李将军心中焦心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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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现在,只能进步,没有转头路!
“叛君背主?不得好死?”见他一副死不改过的样,飞羽忍不住打击道:“李将军借着摈除流民的机遇将家人转移走,可惜你这些小伎俩如何能瞒得过敬国公的法眼,这会儿,你李家高低百余口人可都在牢中等着你一起团聚呢,哈哈哈----”
与此同时,城墙上呈现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明晃晃的箭头齐刷刷地对准了他们。
赵政钰的面色乌青。
岂料前面又冲上来一队人马,明显早就埋伏好的,兜头将他们团团包抄,悄悄松松将他们瓮中捉鳖。
他们很快便落于下风,城墙上的箭矢却还在源源不竭地飞落下来。
他一挥手,统统将士都停下了进步的脚步,队形划一涓滴稳定。
李将军对劲地点点头,他对着身边的亲信一使眼色,那名亲信从速走上前去,将城门小扣三下。
蒲月初十,凌晨,天还未亮。
可惜,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危难时候,敬国公世子安君豪奉圣旨,执虎符,带一万精兵前去北地,阻击敌军。
未几时,城下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也没有一人出声,规律严明,可谓典范。
北狄雄师此次挥师南下,的确如有神助,势如破竹。大小战事频频得胜,接连拿下多座城池,北狄国主,呼延烈放肆至极,宣称不日便能直取京畿。
且非论镇北王会否现身,也非论诚王殿下会否脱手力挽狂澜,更非论安世子的戋戋一万精兵可否如他们所希冀的那样窜改北地战局。
赵政钰本就不是来打嘴仗的,他咧了咧嘴,俄然扬声道:“太子殿下幼年无知,被奸臣所迷或,赵氏的大好江山,百年基业眼看就要毁于你手中。本日本王就要替我赵氏改正朝纲,将士们,上啊!将那起子扰乱朝纲的小人十足拿下!”
他们中有做小买卖的,也有走亲探友的,任谁也不晓得,脚下所踏的这方地盘,不久前还尸横遍野,到处缭绕着浓烈的血腥杀戾气味。
李将军义正辞严道:“赵政淳无才无德,他一味倒行逆施,才会导致北地烽火残虐,民不聊生。现在大周内忧内乱,百姓怨声载道。瑾王殿下则全然分歧,他德才兼俱,乃是天子的不二人选,本将军劝你们从速适应天意,弃暗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