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到了早晨,灯火透明的河岸上人声鼎沸,过往的人群川流不息,河面上的飘零着很多的花船,红灯笼高高挂起,莺莺语语的歌调从船上传来,亦有男女的打情骂俏声。
林雨珊挑的角落位置不错,前面跟右边有城墙挡着,构成一个直角,角落里发展着矮灌丛,阴暗阴暗的,光芒难以照到,门一开,林雨珊将神识外放覆盖着全部城门口,城墙上的楼台上有四人筹办下来,下来的官兵只要两人,扑灭了墙壁上的灯,两人去内里的木栅栏处,城门里一个官兵都没有。
那不会是传说中的花船吧?
春宵咋寒,更深露重,草叶上渐渐地凝集着露水,刚从修炼中醒来,一时半会儿睡不着,无聊的林雨珊有一搭没一搭地抖着叶子,芝麻大的露水从叶尖滚到叶根,再从叶根滚到叶尖,芝麻大的露水滚成了黄豆大小。
林雨珊摇了摇草叶,摸向城门口,城门口的三丈外摆着木栅栏,尖尖的木栅栏看着心悸,超出木栅栏的裂缝,摸到城门口下挑个不起眼的角落蹲着,比及卯时城门口开。
看了会感觉没甚么意义,就是唱曲操琴之类的,比起当代的文娱差远了,林雨珊打道回府,桥墩下的乞丐还没返来,桥上玩耍的人走了很多。呆了会林雨珊感觉实在是无聊,不知干甚么好,比在深山老林里还无聊,起码那会她还能够斗鸡溜蜈满山疯跑,出来后,步步谨慎行事谨慎翼翼,恐怕弄出点声响轰动了人。
半夜半夜城外沉寂无声,草丛里虫鸣蛙叫,大瓦城的人睡得正熟,守城门口的官兵缩在墙上的楼台上,昏黄的灯光下,粗陋的木桌上空着几个酒坛子,吃剩的几碟小菜乱七八糟地摆着,喝醉了的官兵卷缩在楼台上独一的木板床上,嘴里喃喃梦话着,不知梦到甚么,乌黑的脸上笑得鄙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