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还真熟谙,从小听到大,想忘也忘不了。
“免礼平身。”
之前贺融固然也刚强,却不至于如许固执,如何在灵州待了一年半载,就成如许了?
古往今来,朝代兴衰,并非因为没有聪明人,也不是必然要有一个暴君或昏君,很多时候仅仅是因为站在帝国顶峰的人将精力都用来内斗,却枉顾了内部的窜改。
“你未经答应私即将真定公主带返来,这莫非不是有罪?!”
文姜扑哧一笑:“辛苦的不是奴婢,是灶房里的厨娘和杂役。”
嘉祐帝大怒:“该不该救她,是朕决定的,但你私行做主,已是欺君罔上!”
太子原想叫住贺融,但众目睽睽,又撤销了主张。
甭管贰内心是不是将贺融骂了千八百遍,坐在御座上的嘉祐帝面庞庄严,看着真定公主与贺融二人并肩步入紫宸殿,起码近侍也没能从天子脸上看出甚么端倪。
嘉祐帝虚抬了一动手。
“没大没小!”
真定公主不亢不卑,欠身道:“臣在西突厥一日,西突厥与天、朝便永缔盟好,可现在,臣没能为朝廷守住西突厥,乃至其为伏念所灭,此皆臣之罪恶,还请陛降落罪。”
本来蒙着些许阴霾的表情拨云见月,变得明朗起来。
文姜小步跑上前,欣喜若狂:“殿下,您可返来了!”
目送天子分开,众臣顺次退出紫宸殿。
“朝堂之上没有三哥!”嘉祐帝的肝火立马转移。
“退朝吧。”
太子心头一惊,想道难不成贺融也成心东宫之位?
她信赖,以贺融的才气,应当足以对付接下来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