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往昔各种艰苦,袁氏笑中带泪:“恭喜郎主,总算苦尽甘来!”
贺家现在虽有禄米俸银,不过保持平常生存罢了,顶多与官方小康之家差未几,畴前那些家底早就被抄走,想要拿出件值钱东西也很难。
贺僖抱着脑袋:“不可就不可嘛,干吗打我……”
卫王:“无嫡才要立长,可如果有嫡呢?”
过得几日,宫中派人到贺宅,通报天子的意义,让贺家在天子万寿那一日进宫贺寿。
天子乐了:“好啊,后代团聚,宫宴就是家宴,朕之前就给淑妃说过了,本年不要大办,你们也是,朕晓得你们的心机,但多余的花腔就不要整了,还是以简朴为主。”
隔日天刚拂晓,袁氏与贺嘉早夙起床洗漱,穿戴整齐,筹办出门,贺穆的老婆宋氏另有贺歆要照顾,并未同业。
宋昭仪眼中微热,忙低头眨去:“你从小就懂事,我再清楚不过的。”
贺泰被闹得头疼:“行了行了,都消停点吧,说闲事儿!”
宋昭仪心头转过百般动机,终究只要一句略带苦涩的话:“是我的身份,拖累了你。”
……
贺秀:“不如明日我去书院里问问同窗?”
“没想到陛下还肯让我入宫,为他白叟家贺寿,我觉得……”说着说着,贺泰连腔调都哽咽起来。
宋昭仪一惊:“请立齐王?”
宋昭仪惊奇不定地看着他,半晌才找反响音:“……你是说,陛下想立淑妃为后?”
论冲动,贺穆不比父亲少,何如老爹不太着调,他只好端出宗子的慎重,力持平静。
宋昭仪一愣,还是儿子卫王反应快,开打趣道:“陛下,可不能重男轻女,不若将公主们也都召入宫来!”
贺僖一个激灵,从速躲贺嘉前面:“哪有当如许当哥哥的,整天就晓得欺负我!”
袁氏也道:“是啊,弘福寺的香火是出了名的灵验,我与嘉娘去礼佛,恰好将佛经送去。”
卫王笑道:“这类事,九哥骗我何为?后宫四妃,现在还空了两个,母妃帮手淑妃多年,您的辛苦,陛下都看在眼里,升位份不是顺理成章的吗?”
贺秀大大咧咧:“父亲,这是功德,您如何反倒哭起来呢?”
天子点点头:“本年不是整寿,本来就不必大肆筹办,西北还不安宁,朕也没心机过甚么节,就照淑妃说的,吃顿饭算了。”
她虽出身宋家,倒是式微残落的旁支,而非齐王妃那等嫡出的宋氏,这使得儿子没有娘家助力,不得不凭借齐王。
贺穆有点头疼:“这些年我们不在京中,也不知陛下爱好甚么。”
卫王:“九哥怎会如此莽撞?不过是有人投石问路罢了。”
贺泰来回摩擦手掌:“我须得找个日子入宫谢恩才是。”
卫王安抚:“母妃向来直性子,陛下也是晓得的,上回我还听九哥提起,说陛下在淑妃面前流露过,要晋封后宫位份的事。”
宋昭仪忐忑不定,听儿子这番话里听出很多弦外之音。
贺穆提示道:“父亲,陛下日理万机,一定有空召见,想要谢恩,祝寿那日再一起谢恩便是,我感觉现在要紧的,倒是寿礼。”
贺秀:“谁让你总说些蠢话!”
贺秀对多了一个主子没甚么兴趣,也很不耐烦,但小胖墩却不测埠跟贺僖混得不错,两人都对吃食情有独钟,成日里凑在一起,就揣摩着都城有甚么好吃的,要去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