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贺融道:“三哥,明日再来过吧。”
贺融:“刘管家能够已经遭受不测。”
出了大牢,贺融就道:“我去御史台,看能不能设法要来一份供状,你去翁家瞧瞧。”
卫王悚然一惊:“依我看,九哥没阿谁胆量吧?”
贺融内心格登一声,贺湛更是大步上前,扣问他们:“谁死了?”
贺湛旋即辞去羽林卫将军一职,离京上任,前去洛州。
步出大牢的那一刹时,伴跟着阳光洒在身上,两人顿时感受身心由内到外也跟着敞亮起来。
那头保卫已经走过来:“二位郎君,这些犯官明日都是要提审的,御史台那边很快就会有人过来巡查,请别让小人难做!”
本来翁浩的老婆多年来膝下只要一女,翁浩就又纳了一妾,那妾室肚皮很争气,进门没两年就诞下儿子,更因脾气活泼而得翁浩爱好,但翁浩却有一桩忧?,那就是家中妻妾反面,经常争论,他偏袒妾室,却不能休妻扶妾,各式无法之下,只得在外头又买了一座宅子,安设妾室,将妻妾隔开。翁妻对那小妾深恶痛绝,与贺湛说着说着,便忍不住痛骂翁浩没有知己,喜新厌旧。
那御史无言以对,只能猜想道:“能够是为了保百口人?他一死,他的家人也就不必跟着他放逐了。”
这桩案子他们并没有被答应参与,提审过程和成果当然也不得而知,刑部和大理寺在此次事件中几近被天子舍弃,御史台直接上禀御前,除非天子想让人晓得。
蒲月,帝以兴国侯湛为使持节,都督河南诸军事、洛州刺史。
与此同时的卫王府中,卫王对着来客感慨一声:“九哥这一跤,跌得可真够狠的,怕是再爬不起来了,陛下如此狠手,想必也已晓得太子陵那些证据是我递交的,苏长河也是我找来的,不知甚么时候就要对我动手了!”
说得更严峻一点,是天子以为齐王有不臣之心。
文德二十三年三月,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因陈无量案受黜,放逐岭南,余者官员因主谋纳贿,悉数夺职,贬为百姓,并罚没产业。
保卫在外甲等久了,忍不住出去催促:“二位郎君,还请快些!”
贺湛承诺下来,两人分头行事,但贺融这边并不顺利,这桩案子是直接向天子卖力的,贺融即便贵为安国公,也没有权力过问,但御史也不肯获咎这位朝中新贵,就对他道:“翁浩的供状与其别人大同小异,陈无量的案子,当年是刑部尚书秦峦要求压下来的,他们作为下官也只能顺从,但这些人都各得意了很多好处,翁浩想必是惧罪才会他杀的。”
保卫:“尸身还在,御史台没有仵作,还是临时从刑部和京兆府那边找了仵作过来,是自刎无误,本日凌晨给他送了饭,谁知他竟将陶碗摔碎了,以碎片自裁。”
贺融:“昨日我们走后,可另有人来过?”
“不错,我也这么想。”贺湛从怀中摸出一样物事,“但我在刘管家屋子里的角落里,找到这个。”
贺融不置可否,但对方已经说得够多了,再多就超出他的职责权限,他也不想令对方难堪,就没再问下去。
贺湛沉吟道:“这类纸,外头想买也买不到,朝廷中能用上的,十根手指也数得出来……翁浩这么多年都待在刑部,而刑部又是齐王在管,这么说,果然是齐王?”
贺融二人又进大牢转了一圈,连带翁浩的尸身都看过,没发明甚么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