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剂了下姿式,躺了下去,舒畅地把头枕在我的大腿上,张嘴“啊”了一声,表示我给他剥莲子吃。
他自说自话道:“你知不知,你看我的时候老是脸红。”他边说边伸手抚摩我的脸颊,我侧过脸躲开,他的手撩过我的长发,手指从发丝间滑过了。他诚心肠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不关键臊,我是至心想娶你。”
我言简意赅回他说:“不渴。”
他笑道:“你喜好能够拿刀枪在我身上尝尝,我不拦你。”又撒娇似的说:“我因为你,断肠酒也喝下肚了,你舍不得替我揉揉吗?”
他的声音轻柔的,我仿佛被托了起来,轻飘飘躺倒云端里去了。他凑过来要亲吻我,我今后一缩,躲开了。
喝了一瓶半也没断肠,我还笑断肠酒徒有浮名,但是当我路过若耶溪时,看到水里的荷花,就想起你了,想你又见不到你,肚子里就好似有把刀在绞动,痛得没体例,只好去南海龙宫把你偷出来。哎呦,这又痛了,你快帮我揉揉。”他捂着肚子痛苦嗟叹起来。
北冥空苦笑了一下,说:“可惜他们两公婆不领我情,说甚么也不喝和合酒。恶赌鬼又缠着我不放,非要我和他再赌一次。”
我们龙宫四时也供有应季新奇的生果蔬菜,不过我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在水里发展着的莲蓬。我挑了个肥美大个的,双手握着莲茎要把它拔起来,岂料根在淤泥中扎得很健壮,我没能把它连根拔起,倒差一点把小舟弄翻。
我更窘了,如何没想到人家会嫌脏,我难堪解释说:“龙涎能够消炎。”
他已伸手折下了一张荷叶,曲卷成杯,用它将别的荷叶上的露水汇集了来,递到我唇边,努了努下巴,表示我喝。我勉强就他手中抿了一口,非常清爽甜美。他一抬头,把剩下的露水一饮而尽了。我看着他苗条的手指、俊美的侧脸表面和刀裁似的鬓角,心,怦然一动。
他说:“我疼,你也帮我揉揉。”又捉过我的手,按在他的腹部上。
“那最后你们谁赢了。”我猎奇问。
我触摸到他健硕的腹肌,害臊地抽回了手,故作平静说:“你身上的肉硬得跟石头一样,你刀枪不入吗?”
他说:“我之前去泰山看了几天石刻,顾不上睡觉,饭仿佛也忘吃了,以是短了精力,下山时不谨慎给个羽士暗害了,眼角挂了彩,不过你放心,阿谁羽士被我补缀得更惨。”说完又悄悄地,用嘴含住我的唇,吸吮了一口,说:“我赊账了,你能够再问个题目。”
他说:“你剥莲子给我吃。”松开了我的手。
我一甩脸,道:“不说拉倒,谁奇怪。”
他将身子靠近了我一些,欢乐说道:“你妒忌,我好对劲,好高兴。”
我咬了咬唇,鼓起勇气来,瞪了他一眼,说:“你不是和王母的青鸾使者结过红绳了,又来招惹我做甚么?”
我的心突突猛跳,那里还说得出话,只能垂首不语。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流连,勾民气魄地说道:“你啊。”说完在我脸颊上掐了一把。
北冥空就坐起家来,抱住我说:“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笑,你再笑一下。”
北冥空说:“不,阿谁断肠酒很奇异,每一口的滋味都不一样,有酸有甜,有苦有辣,有喝了让人想大笑,又有喝了让人想大哭,另有喝了满身炽热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幸亏又有喝了像掉进冰窟里似的,一热一冷倒也中和了,我一时胸中似有垒块,又一时内心难过如有所失。归恰是千滋百味,说也说不清,我越喝越上瘾,把本身的一瓶喝完了,忍不住把恶赌鬼还没喝完的半瓶酒也抢来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