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再次催促鬼三姑拜别的时候,却听身后鬼三姑惊叫道:“萧遥谨慎!”
萧遥既失了先机,又惑于对方的枪势,流年剑几次反击都无功而返,反是有几次几乎被龙胆亮银枪趁虚而入。
再加上先前张翼德在崖顶一时失色的长啸,很能够透露了他们这些人身处的位置,金玉良越想越感觉心焦,终究忍不住筹办攀上了长索,爬上去看看崖顶的环境。
这么一来公然挡住了对方凌厉的枪法,蒋精忠枪法虽奇却攻不破流年剑方寸间的剑幕。
就连鬼三姑都停下了手上的行动,不在徒劳的发射定魄木针,反是定定地瞧着萧遥手中的流年神剑,她平生纵情医道,一贯对兵器凶器毫无兴趣,但是目光射到‘流年’身上却仿佛黏住了普通。
他必然要获得这把神剑,哪怕支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吝,以他的权势武功如果再有这等神兵之助,天下间再无能够反对他蒋精忠的人,他要人间万物都蒲伏在他的脚下。
终究雌剑似水被当时威霸天下的玄罗神教教主玄帝酆都所得,玄帝酆都玄功通玄无人能敌,为了争夺这柄雌剑却仍然不得已击杀了上百名当世妙手受了些伤才得以脱身。
萧遥将流年缓缓拔出,流年在手劈面蒋精忠的冰冷杀气都消泯了,仿佛这柄绝世神兵不但能够斩断时候无形之万物,就连无形的杀气也能扯破普通。
劈面的蒋精忠却有些受不住这类‘折磨’大喝一声,充满真力的喝声竟然临时将流年剑收回的龙吟都盖了畴昔,这一下仿佛突破了氛围中无形的迷雾。
谁承想,蒋精忠这一式却只用了二分实八分虚,刹时撤枪龙胆亮银枪画圆扫落四枚棋子,没等萧遥手中流云剑撤回,枪尖已经刺破了萧遥的左臂。
蒋精忠面色一寒,冷声道:“萧遥你当真觉得有流年神剑在手,本座就何如不了你了么。”
夜色中,那如有若无的婉转龙吟,仍然在这片阔地降落的浪荡着,这让蒋精忠的心中出现了一阵阵不安的感受。
蒋精忠手上的龙胆亮银枪化为狂潮拍岸暴风怒卷,但是漫天枪影在达到萧遥身前时,又重新合而为一,仿佛虚幻却又虚中带实。
要晓得,妙手对敌,统统感官无不催逼到了极致,耳力听觉便是此中极其首要的一环,绝世妙手常常不消目视,只从兵刃破风声或者衣袂飞舞的响声,便可推断敌手的招式、速率乃至于位置的奥妙窜改。
但是金玉良刚顺着长索攀上一截,就感遭到头顶风响,倒是崖顶上有样东西滚落了下来,金玉良只当是萧遥或者鬼三姑滚落,不敢粗心仓猝从绳索上跳下,沉腰立马将那掉落的东西接住。
这张底牌埋藏的那么深,乃至他无时无刻带在身上却成心挑选了忘记,而现在时隔半年,分开骨冢后他再一次将流年神剑握在了手中,半年的光阴却没有在他和流年之间留下涓滴的陌生之感,一种血脉相容的震惊,仿佛流年剑已经是他身材的一部分。
只是明显对方顾忌萧遥手中流年神剑的锋利,不敢再以化虚为实的枪势猛攻,转而又变回了先前的灵动。
这统统的来源,便是那如有若无的龙吟,而模糊的龙吟声清楚是从面前这个被他轻视的青年身后收回的。
手中龙胆亮银枪一震,却没有迎上扑来的萧遥,反是几个闪身往那条颤抖的长索方向杀去。
面敌手持流年剑萧遥两败俱伤的狂乱之态,即便是蒋精忠也顾不得伤敌只得临时遁藏游斗,却老是不离那块巨石摆布,让萧遥不得不把这类猖獗的守势保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