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飞燕卿落红这时也回过了神来,急怒之下的她再顾不得旁的,抽出腰间的青云剑便筹办将面前这坏了女儿青白的下贱痞子刺死,目睹长剑直刺便要一穿而过血溅当场。
赭袍青年躬身答道:“只因前辈配刃神似鄙人门中之物故有有此一问,长辈乃九阳山紫阳观天心道人应真人座下弟子风孤星,未就教……”
肖遥对莫徒弟的出身并不感兴趣,但非论如何这莫徒弟的这套枪法却吸引了肖遥的重视,这几天里他挨天跑来恭维,几近便是要把这套枪法完完整整的看完了,乃至他还想着看完了明天此次,便回三山镖局那宽广的练武场上也取杆花枪练练手。
而这天桥底下的莫徒弟一杆硬木花枪耍的倒是虎虎生风,一套六合枪练下来每一招每一式除了攻还是攻,一扎心气胆二扎手脚眼招招都是意在伤敌克敌全无回护之意,或许莫徒弟的这套枪只攻不守是为了耍的时候能多讨几声喝采多得几个赏钱,毕竟看杂耍的人是没人情愿看枪王李正卿那般铁乌龟一样的套路的,也能够这个莫徒弟是出身行伍战阵当中,也只要军旅中上阵厮杀的枪法才气练得这般狠辣不留后路。
至于风孤星回山以后,如何向天心道人应夕阳回禀本日之事,又是如何遭到天心道人知名肝火的缠累,乃是后话此时不提。
现在肖遥隐然便是三山镖局开封总院的第二把妙手,即便是枪王李正卿也只能仗着兵器之利支勉强撑下些场面,不过李正卿却也晓得如果拖得时候长了他还是要落败的。
却说玉面飞燕卿落红本是习武之人武功更自不弱,这华服青年娇生惯养又是体虚且弱,卿落红这么一推那浪荡子竟便似站不住脚了,直被推了一个大跟头擦破了面皮不说,还把手中的折扇摔坏了。
卿落红毕竟是几十年的老江湖,早瞧准了面前的青年不欲伤人,趁着青年剑势一顿之际,手里偷偷握着的一把梅花针看准机遇洒了出去。
风孤星见面前的女子竟然晓得恩师的名讳,神态更是恭敬“应夕阳恰是家师名讳,不知前辈……”
看起来这些衙门的官差竟似远比那些当街冒死的武林人士要可骇的多。
卿落红和应夕阳过了十几招,心知母女二人敌这青年不过,心中固然又怒又恨却已萌发退意,此时一听官差将近又见人群四散,悄悄拉了女儿卿若梦一下,卿若梦顿时会心。
开封府大城中仍然如同昔日般喧哗热烈,天桥底下杂耍的艺人喷着火焰顶着瓷碗用技术换饭吃,繁华路段的小乞儿东奔西走用怜悯换饭吃,阛阓里摆摊卖货的买卖人吆五喝六用汗水换饭吃。
面前这红衣女子手中的青云剑固然做了润色窜改,却还是引发了赭袍青年的重视,此时听到红衣女子的问话,仓猝答道:“鄙人和这位登…”他生性疏狂本想说登徒子,但话到此处也感觉仿佛不当,改口道:“鄙人和这位公子并不了解,先前见其竟然当街轻浮女子,路见不平这才脱手惩戒。”
这浪荡子说着便批示动部下的两个恶奴,就要拦住卿落红母女赔他的折扇。
风孤星倒是涓滴不觉得意,一柄长剑进退有度面不改色的接下了两人的剑招,看起来竟似还不足力,这红衣女子固然不知身份,但从她唾骂紫阳观两代掌门来看,必然是紫阳观之敌无疑,只是面前母子皆是妇孺之辈胜之不武,风孤星倒是不肯下狠手想着先消磨下二人的力量,待得机会一到将两人一举擒下带回门内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