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席应真苦笑一下,“天下哪一个大夫能破解‘逆阳指’?”
“那也是多年前的事了。”席应真幽幽一叹,“他现在孤家寡人,甚么兄弟功臣,早已不在他眼里了。”
乐之扬心花怒放,连连说“好”。席应真武学赅博,各门各派的工夫均有浏览,先从马步站桩教起,根底安稳今后,又遴选出多少拳术,循序渐进,传授给乐之扬。
那人沉默半晌,忽地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小子,到现在才发明这个玄机吗?虽是后知后觉,但也赛过无知无觉,足见你心机机巧,堪与老夫群情一番。”
席应真道:“天下的武功多的是,也不止我太昊谷一家,百哑祖师只说不能学本派的武功,别派的武功,我何尝不能教你。”
正转动机,忽听铮的一声,叶灵苏的手里多了一口软剑,苗条锋锐,乌光流转,剑身上充满了奇特的斑纹,只是剑尖断了一截,白璧有瑕,非常遗憾。
席应真棋道高深,可谓国手,当真比拼棋艺,乐之扬抵不上他一个零头,但贰心机工致,时有奇思怪想,几次三番,竟将必死之棋生生救活。
和乔连连称是,扶起阳景灰溜溜地走了。
“这是鳌头论剑,你当是耍猴戏么?顿时把他们轰走,留在这儿丢光了我‘鲸息流’的脸。”
他越想越是风趣,不觉眉飞色舞,脸上一团喜气,两边的农夫瞥见,都是莫名其妙,不晓得这小子欢畅甚么。
世人簇拥而上,从匣子里抽签。江小流也混入人群,盯着匣子两眼放光。这时人群中响起一阵轻呼,乐之扬转眼看去,叶灵苏白衣飘飘,走下石阶,来到匣子前摸出一张字条,看了看,掉头返回。云裳盯着她神采发白,云虚也是皱起眉头,似有一些不快。
阳景掌力已出,不及回守,仓猝向后跳开,但是迟了一步,面前乌光闲逛,啪的一声脆响,阳景白净的面皮上多了一条长长的瘀痕。
席应真起家笑道:“星隐谷本是历代岛主静悟潜修之所,平常弟子可贵入内,这些石像又是历代岛主所立,岛上弟子视为神物,谁也不敢随便搬动,更不消说将其推倒、察看座底下方了。”
乐之扬笑道:“席道长,还不出来么?”席应真挺身站起,笑而不语。乐之扬怪道:“你不想分开东岛?”
“没甚么不对。”老羽士觉悟过来,捋须大笑。他困在岛上,本想此生有望,谁知天赐一名小友,使他老怀大慰,当下笑着说,“这棋子妙得很,小家伙,你会下棋么?”
叶灵苏心中好笑,说道:“小谷,你的武功也不差啊,再过两年,或许就赛过我了,就是脸皮太薄,须得磨炼磨炼。”
云裳道:“你不喜好他么?”叶灵苏啐了一口,说道:“我喜好猪,喜好狗,也不会喜好阿谁扯谎精。”乐之扬听了这话,心中大石落地,悄悄松了一口气。
乐之扬现在的目光已非吴下阿蒙,看着叶灵苏的剑招,不觉想起了《剑胆录》里的《飞影神剑谱》。两年畴昔,剑谱中的招式他已忘了大半,这时望着叶灵苏出剑,图谱上的持剑小人又从心底里闪现出来,只是少女出剑太快,第一招还未看清,下一招已经使完。更了得的是,她出剑虽快,剑招倒是一丝稳定,十余招一气呵成,看上去就像是只要一招。
正想着,囚徒又惨叫两声,一声弱过一声,仿佛将要死去。过了一会儿,云虚冷冷道:“也罢,我们就这么耗着,我看你能撑到何年何月!”
“谁?”乐之扬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