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席应真又指了指乐之扬,“这是我新收的童儿道灵,有他在就够了。”一手搭着乐之扬的手臂,徐行走向观门。
乐之扬大喜过望:“好啊,道长好体例。”
乐之扬奉侍老道坐下,笑道:“席道长,你不喜好豪华,何不把这些金玉十足去掉?”
乐之扬游移一下,点头说:“好,我极力而为。”
“好个屁。”席应真怒哼一声,“小子,你先别欢畅,你随我入京,得依我三条。”乐之扬笑道:“别说三条,三百条也行。”
乐之扬本已绝望,听了这话,精力一振,停下来看着老道,两只眼睛闪闪发亮。
“老神仙讽刺了!”道清一脸难堪,“徒儿纵是肉眼凡胎,也看得出老神仙气色欠佳,您老金玉之躯,如有些许差池,徒儿万死莫赎,还请先入观中,我这就派人去请太医。”
“天山瑶池?”乐之扬想了想,“那不是王母娘娘居住的处所吗?”
“冷玄吃了这一吓,举着拂尘,呆若木鸡。他自知胜不过梁思禽,以是不再抵挡,只是闭目等死。梁思禽也晓得他的短长,不敢放虎归山,叹一口气,要下杀手。谁知朱元璋却开了口,叫声‘慢着’,看着冷玄问道:‘你是元朝大汗的寺人吗?’冷玄点头说是。朱元璋又问:‘我和他比拟如何?’冷玄说:‘他不如你。’朱元璋说:‘既然如许,你何不弃暗投明?’此话一出,不但冷玄吃惊,我和梁思禽也很不测。冷玄想了想,说道:‘不可。’朱元璋笑问:‘如何不可?’冷玄说:‘大汗虽不如你,但一臣不侍二主,即使粉身碎骨,我也决不背弃旧主。’朱元璋点头说:‘好,如许说,你能够走了!’……”
乐之扬听得风趣,问道:“如何才气禁止心魔?”
乐之扬几近想笑,忽又想起道清在旁,转眼看去,那观主站在一边,望着二人不堪惊奇。席应真也想起他来,挥手道:“你去,这儿用不着你。”道清看了看乐之扬,脸上闪过一丝妒恨,赔笑说:“好,好,老神仙,我这就去安排炊事。”说完一步一顿,退出云房。
“小子鬼迷心窍!”席应真大摇其头,“你看到她又能如何?她是皇家女儿,迟早都要嫁人,当时你一边瞧着,白白增加忧?罢了。所谓‘当断不竭,反受其乱’,你是聪明人,何不运慧剑、斩情丝,斩断这一段孽缘?”
“好个屁!”席应真瞪他一眼,“浓不堪淡,俗不如雅,这也是修道人住的处所吗?”
“三条命?”乐之扬眨了眨眼,“我只传闻过猫有九命,人也有三条命么?”
“冷玄的师父也是一名瑶池的女弟子,为了遁藏仇家,化身宫女,埋没在大元宫廷,因与冷玄投缘,传了他一身武功。冷玄艺成今后,几经周折,成了元顺帝的亲信。厥后大元式微,魏国公徐达攻破多数。元帝逃往北方,心有不甘,调派冷玄刺杀大明君臣。冷玄进入中原,第一个刺杀的就是徐达。也是魏国公命不当绝,梁思禽随军北伐,当时就在徐达的营中。瑶池与梁家渊源极深,‘西昆仑’梁萧路过天山之时,曾经留下过一本武学心得,柳莺莺融会贯穿,才有了厥后的‘扫彗功’和‘阴魔指’。故而冷玄一脱手,梁思禽就看出了他的来源。他将冷玄礼服,却念及上一代的友情,踌躇再三,竟然放了冷玄。
“道长说的是!”乐之扬悻悻说道,“但不知为何,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她,离她越远,思念越深,就连做梦也常常梦见她,每一次吹笛,耳边都是她的琴声。唉,我也不求别的,只要在她身边,偷偷看她一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