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苏回声觉悟,两人各自抓住一扇铜门,“咣当”一声关上墓门。门外三人发觉被骗,纷繁冲了上来,乐之扬不待对方破门,抬起自来石,将流派紧紧顶住。
叶灵苏吓了一跳,顿时心跳减轻,她强自平静,瞪了乐之扬一眼,咬牙说:“恐吓人么?我可不怕。”
其他二人面面相对,乐之扬奇道:“席道长,你能看懂吗?”席应真微微一笑:“略知一二,但我时候未几了……”说到这儿,白眉一挑,盯着纸上念叨:“五岳真龙落,死龙空纵横,九天玉龙飞,蜇龙不知春……”
飞雪爬升而下,一转眼,抓了一只野鸡上来。乐之扬看得一呆,唯恐叶灵苏调侃,故作满不在乎,笑嘻嘻说道:“好哇,我们循序渐进,先抓活的,再抓死的。”说完又发号令,飞雪下去,过未几久,又抓了一只野兔上来。
叶灵苏想了想,悄悄鼓掌说道:“我明白了,血流变慢,气味变缓,‘逆阳指’的伤害也会大大的减缓。”
乐之扬听了这话,如坠冰窟。叶灵苏也觉黯然,冷静低下头去,想到席应真落魄至此,全拜云虚所赐,对于生身父亲,内心又多了几分痛恨。
上面三人惊怒交迸,唯恐沾上尿水,纷繁捧首逃窜。乐之扬大觉解气,哈哈笑道:“狗东西,老子这一曲《高山流水》还行么?”三人躲到林边,大声叫骂,乐之扬奋力回骂,骂得口干舌燥,方才各自出兵。
老道接过打量,莲花不是平常碧玉,而是夜光石所造,花瓣伸展,莲茎苗条。席应真看了半晌,忽地“咦”了一声,谛视茎干,浓眉皱起。乐之扬忙问:“如何了?”
席应真咳嗽几声,压那话儿内血气,又说:“那只玉匣必然非常紧急,如不然,也不会放在释印神手里,现在落入恶人之手,将来必然后患无穷。”
眼看仇敌消逝,乐之扬坐倒在地,满心懊丧,一难未平,一难又起,这一下堕入绝境,恐怕再也无计脱身。
两人见他神情古怪,心中大为惊奇,欲要发问,又怕扰他思路。过了一会儿,席应真吐一口气,望着二人渐渐说道:“天不亡我,这儿有个别例,能够让我苟活一时。”
他虚张阵容,门外三人却大生疑虑,刚才双剑合璧、能力惊人,如果少了一人,没准儿真的不敌。竺因风挨了一剑,心有不甘,嘴硬道:“狗崽子别对劲,我们就算下山,你也一定晓得。”
乐之扬明白,白隼机灵非常,有人藏在四周,它必然不会归巢,想到这儿,撤去自来石。叶灵苏吃惊道:“你做甚么?”不及禁止,乐之扬排闼而出,飞雪突然见人,作势扑击,见了是他,方才收起翅膀,咕咕直叫。
乐之扬豪气大生,打起精力,发号施令。木桩裁撤今后,全都散落山下,如果白隼服从,大可手到擒来。
“说得好。”乐之扬哈哈大笑,“贼秃驴,你要说话算数,母猪也能上树。不消花言巧语了,你的话我一句也不信。”
两人喜出望外,乐之扬忙问:“甚么体例?”席应真道:“潜龙诀中,有一个‘蜇龙眠’的体例,蜇龙者,沉潜之龙,依法修炼,可使血行变慢,气味变缓,通身一如蜇龙暗藏,处于半昏半醒之间。”
乐之扬听到这儿,心头一动,问道:“玉匣如果紧急,玉莲花又如何呢?”
席应真神采窜改数次,仿佛下定决计,点头说:“好,待我入定以后,你把玉莲花送归去。”说完遵循《潜龙诀》所载,低眉垂目,长吐缓吸,他内力高深,一点就透,很快进入冬眠之眠,气血流逝迟缓,呼吸如有若无,倚墙而坐,状如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