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爪落空,咦了一声,右掌向下一拂,掌力扫在地上,卷起一股旋风,跟着纵身而起,有如乘风而行,晃身之际,抢到乐之扬身前,右掌一挥,呼地向他头顶拍落。
少女沉默不语,乐之扬心中忐忑,不晓得是否又说错了话,过了一会儿,忽听叶灵苏长吐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明斗的内功是‘鲸息功’,本是当年‘西昆仑’梁萧的绝技,他固然比不上西昆仑,但开碑裂石却不在话下。”
这时又听有人发笑,乐之扬转头一看,和乔笑容满面,纠合两个同门,将来路全数堵死。
乐之扬挠头说道:“我那是挖苦明斗……”叶灵苏气道:“你哪儿是挖苦明斗,底子、底子就是挖苦我,哼,我可不是任由你们摆布的女子。”
这时身后传来鼓噪,两人转头看去,众弟子找来两只小艇,丢进海里,抢先恐后地赶了上来。
乐之扬不由问道:“老先生,你熟谙我寄父么?”那人道:“有过数面之缘,乐先生可好么?”
这月余工夫,江小流挨了很多狠揍,重压之下,内劲外功均有长进,这时投掷瓦块,力道实足,角度刁钻,加上占了天时,打得阳景一伙抬不开端来。
两人看了一圈,每尊石像均有刻字,粗心都是一样:某某岛主创某某武功于此。每一尊石像都是苔藓班驳,样貌古旧。
乐之扬不堪心惊,凑上去叫道:“叶女人……”话才出口,手腕一紧,被少女紧紧握住,她的手指纤细有力,滚烫得像是烧红的铁钎。只听她喘气两声,忽又尖声叫道:“爹爹,别,别,妈妈快死啦,她流了好多的血……”
童耀笑道:“我部下人受了委曲,我这做管事的,当然要来辩论辩论。明斗,乐之扬但是我邀月峰的人,可不是你想打就打、想杀就杀的。”
江小流冲口叫道:“乐之扬,你……”乐之扬推他一掌,笑道:“你别管,一边儿去。”
刑杖不住落下,固然疼痛不减,但却止于皮肉,少了一层伤筋动骨的难受,那一股冷气伴随旋律,在中杖处来回起伏,跟着旋律渐高,活动越来越快。杖击声开初啪啪连声,垂垂化为了“扑扑”的闷响,如击败革,生出一股反弹之力。
乐之扬笑道:“岛王明鉴,我去‘飞鲸阁’不假,闹得屎尿横流也不假,但偷学武功,断无此事。我是去挑粪的,莫非说,‘飞鲸阁’的弟子都是蹲在茅坑里习武的吗?”
断断续续,吹了两个时候,夜晚逝去,天光又亮,乐之扬的内心几近绝望,忽地一口气上不来,丢开玉笛,坐在地上,身子一阵阵发软,神态也昏沉起来。
他吹了一遍,又吹一遍,如此吹笛,灌输满身之气,极其耗损心力。乐之扬**交集,吹奏一久,只觉头晕目炫,身子空虚乏力,吹到昂扬之处,频频吹不上去。固然如此,一想到身边的少女,他又强打精力,冒死送出笛声。
明斗笑道:“我有甚么罪行?”叶灵苏冷冷道:“谋财害命,杀人灭口。”
“大话连篇。”叶灵苏啐了一口,“你们谋财害命,我要带你们去见岛王。”
乐之扬点点头,正要称谢,忽见叶灵苏身后的礁石丛中站起一道人影,心中格登一下,忙叫:“谨慎……”话才出口,那人腾空而起,呼地一掌拍了过来。
“好你个乐之扬。”花眠语中带嗔,“你这么说,如果治了你的罪,就是岛王不明事理了?”
叶灵苏一声不吭,乐之扬不由担忧起来,问道:“叶女人,你还好么?”一面说,一面伸手畴昔。还没碰到女子,忽听叶灵苏冷冷说道:“把你的狗爪子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