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听到这儿,举头望去,朝阳映照之下,孤峰峭壁,浴火镕金,但是四周如削,并无一个流派。释天孙怪道:“入口在哪儿?”
“他为何要杀你?”叶灵苏大为奇特,“你们不是蛇鼠一窝吗?”
这一下突如其来,反倒将叶灵苏吓退了两步,她凝目看去,释天孙站在那儿,一头树叶,满面惊骇。本来,他躲在树丛内里,本想比及三人分开,谁知叶灵苏一脸气愤,挥剑斩树。释天孙怯懦如鼠,误觉得本身透露,吓得仓猝跳出来自首。
叶灵苏见他沉默,不堪忧急,忍不住催促道:“你哑巴了吗?席道长问你话呢?是不是竺因风打伤你了?”
话音刚落,忽听席应真叹道:“我晓得为甚么。因为那入口不在地上,而在天上。”
“摔一跤?”叶灵苏嘲笑道,“只怕摔到阴曹地府去了!”
“在天上?”世人无不吃惊。席应真点头道:“此岛伶仃海中,下临无地,不与千山相连,故而风水之要,不在连接地气,而在上接于天,如果将岛比做一条龙,那么岛为盘绕之龙身,山为昂扬之龙头,唯有龙口向上,方能仰廉贞,参北斗,吞吐日月,呼吸风云,如此一来,这一条龙脉才是活的。”
飞雪为木桩激愤,回身向竺因风扑去。竺因风因它破相,恨极了此鸟,当即大声怒喝,奋力一掌劈出。掌风如割,远及丈许,飞雪还没飞近,即为扫中,一时白羽纷飞,收回哀鸣。它吃了苦头,纵身高飞,绕到竺因风身后,忽天时爪齐下,狠狠抓向他的后颈。
乐之扬见她神情,悄悄好笑,说道:“叶女人,你一心走我前面,就是怕我掉下去吧?”叶灵苏被他看破用心,俏脸通红,啐道:“你做梦么?你如许的扯谎精,摔死一百个我也不体贴。”
“墓穴入口?”席应真忍不住问,“你晓得墓穴的入口?”
换在平时,竺因风转折快意,自保不足,此时背倚峭壁,行动不便,怎比海东青乘风而来,飞翔如电,但觉身后风响,躲闪已是不及。冲大师鄙人面瞥见,呼地一拳向上送出,飞雪不敢硬接,远远飞走,腾空一个回旋,又向和尚冲来。
那岩洞恰是海东青的巢穴,离地数以十丈,自下望去,帽为之脱。释天孙连连吐舌,骇然道:“老天,这么高,如是墓穴入口,棺材又如何送得上去?”
竺因风平生第一遭被人当作兵器,顿时转喜为怒,破口痛骂。席应真正与冲大师比武,忽觉风势猛恶,竺因风全部儿撞了过来,后者乃是活人,撞到之时,趁机拳脚齐出。席应真不得已,舍了冲大师回身迎敌。
“不要轻敌。”席应真看着上方,忽道,“我上去,你们留下。”
乐之扬吐了吐舌头,跳上木桩,一步一挨地向上走去。他吃过苦头,这一次不敢利用内力,但他习武已久,即使不消内功,技艺敏捷也胜于凡人。
“岔了气?”叶灵苏呆了呆,“你练的甚么功?”
他口不择言,叶灵苏气红了脸,锐声道:“你、你说甚么胡话,我、我哪儿有儿子?”乐之扬笑道:“这就对了,你没有儿子,我当然也没有胡编。“
走了十来步,忽听下方有人惨叫,乐之扬低头一看,不由哑然发笑,本来释天孙不自量力,也想踏木而上,成果一脚踩空,从丈许高处摔下,撞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哀叫。
“啊!”乐之扬一拍额头,“道长是说,墓穴的入口在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