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骂边想,我铁剑门隐于江湖,行事内敛低调,更是少有和官府打交道,加上开端黑灯瞎火的,这劳什子捕头必然认不得我,老子便扯谈一通,也给师兄多留点时候。只是这曹少吉怎能好骗,一见杜刚神情,便知其满口胡言,却不点破,故作恭敬状道:“方才见前面黑影恍忽,觉得是那逃犯,便一箭试之,没想惊着兄台,都是一场曲解,还请兄台借步,让我等持续追捕,切莫放过了贼人。”
他那晓得曹少吉一心想抓杨僮,对樊寄父子一面以后,都未放在心上,故出马脚。杜刚生性鲁直,倒是不傻,晓得他刚才乃放箭摸索,并未见着世人,心念一转,扯口便骂道:“你他娘的还好说,老子不就连夜赶个路么,犯得着用箭来射?要不是你爷爷技艺还过的去,这一箭岂不要了老子的命?”
杜刚目睹走不脱了,便放开樊义樊瑾,对樊义道:“师兄你功力未复,带瑾儿先走吧,我且留下阻他一阻。”说完将杨僮放下,交给樊义,樊瑾知他父亲右手有伤,忙把杨僮接过,伏在背上。樊义晓得本身留下也是给杜刚添累,便道:“如许也好,只是师弟切莫逞强,如敌不过,无妨先走。”
一出牢来,樊义便见两旁官府保卫委靡在地,知其必是被杜刚点了穴道,也不管他,只顾低头疾走,刚出县衙,便见前头杜刚一个委身伏在地上,樊义目睹有异,忙给樊瑾一个手势,也当场伏下身来,幸亏夜色昏黄,地上杂草稠密,如不细看,倒也不会被人发觉。
内心却道:“本身必死之人,如能逃脱,也可断了东厂汇集杨稷杀人证据的线索,只是如此一来,却连累了樊寄父子,也不知这二人是何来路,还敢劫人逃狱。”刚一想罢,便见前面一道黑影向樊寄父子身后追来,来势甚速。刚想出声提示,只听那人道:“小子坏我功德,等下有你都雅。”说完纤腰轻动,超出樊寄父子,便向前奔驰而去。
如许一来快是快了很多,不过却不是悠长之计,杜刚内力耗损甚巨,行了约十来里,便较着慢了下了,杨僮目睹前面几匹快马越来越近,而杜刚头上已然冒汗,晓得再如许下去,大师必定全数被捕,便对杜刚道:“这位大叔,他们追的是我,你将我放下来罢,我乃将死之人,用不着为我捐躯犯险。”说完便要跳下肩头。
杜刚心道:“公然你不认得人,那这就好办了。”念罢胸口一挺,双手叉于腰间,便似那劫道能人模样道:“你说曲解就曲解,你说让就让,你当本身是天王老子么?不过要爷爷我让路也成,来来来,先让老子也射一箭,大师扯平就好。”说完脚步一错,五指成爪,一招“鲸龙吸水”便向中间一名官差抓去,那官差还未反应过来,只觉手上一空,一张铁胎硬弓已被杜刚夺走,刚要回击,却又被杜刚带个转儿,顺势从背后箭囊抽出一只箭去。杜刚一弓一箭在手,便对着曹少吉张弓搭箭,作势欲射。
本来这声惨叫,不是来自别处,而是出自杨僮之口,那杨僮本在昏倒,被杜刚横抱在手,一起轻手重脚行来,本无大碍,岂料杜刚嫌他碍事,便想将他抗在肩上,行动也能便利一点,没想用力猛了一些,顿时牵涉到杨僮身上伤口。把他痛的大呼一声,醒转过来。
一念则罢,便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道:“鄙人乃是吉安府捕头,现正抓捕一名逃狱要犯,不知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