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空落下地来,见冷凌秋被惊的合不上嘴,不由放声大笑,道:“小子,你见我刚才这招如何?但是想到了甚么?”冷凌秋半响才回过神来,见他满脸对劲之状,便知他刚才用心夸耀,不由挖苦道:“见你在空中回旋飞舞,本想说那模样如彩蝶翩翩,不过你这一个老头子,天然没有那种美感,倒像是一片被风卷起的树叶普通。”
他和成不空已然熟络,便少了很多虚礼,一口一个‘老偷儿’的叫着,成不空本是豁达之人,见他放开,不但不计算,还打心底欢畅。听他一问,便道:“江湖上若单已轻功而论,能追上我老偷儿的,只怕为数未几,但若以内功和脚力而言,能赛过我老偷儿的倒是多不堪数,小子今后行走江湖,还须谦善谨慎,要知这江湖上藏龙卧虎,深藏不露的隐世妙手大有人在。”
成不空哈哈一笑,道:“小子此言,最合我意,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当年我习得此法,本想用来行走江湖,博一个大大的名头,却不想走了歪道,现在可好,却成了天下闻名的偷儿,不过也合我赋性,偷了标致宝贝,便也来个一走了之,看谁能追的上我。”说完看向冷凌秋,两人相顾无言,突又“哈哈”大笑起来,给相互拉近很多间隔。
只是这心法晦涩难懂,倒有多处不明其意,便扣问道:“这六合有气,倒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我又怎能感受于它?这风动影随,风倒是能感遭到,可我又如何能追的上,这心法看似平常,却又高深莫测,完整不知从何学起嘛?”
冷凌秋见别人影恍惚,直至消逝不见,便点头悄悄一笑,此人萧洒不羁,今后若能像他普通,过些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的日子亦是快事。但摸着怀中卷轴,想着还要前去送信,便双腿一夹,一提缰绳,纵马往少林而去。
他说完便一跃而起,高稀有丈,半空中折身而下,倒是缓缓而落,冷凌秋见他摆布飘忽,便入一片被风刮起的羽毛,豪不受力,在空中回旋打转,久久不下。顿时心中骇怪不已,只听人说身轻如燕,那能想到他却能轻如鸿毛,怪不得本身骑着白羽也跑他不过,本来他真是会飞的。
成不空见他很有兴趣,嘿嘿笑道:“小子如果喜好,我本日便将这等工夫传授于你,如何?”冷凌秋一听,大喜过望道:“若能得前辈见教,便是长辈天大的幸运。”说完想起本身毫无内功根底,不由神采黯然,又道:“只是我毫无内力,只怕这等高深武学,我倒是学也白学。”
哪知成不空不但不介怀他打趣,还目露赞美道:“小子好眼力,我刚才这招,便是风动影随,借风之力。”冷凌秋面露不解:“借风之力?”成不空道:“恰是,你可见过有那一片树叶被刮落以后,飞舞回旋,是本身使了劲儿的,可它仍然能飞很远才停,这全都是借风的力道。”
顿时叫道:“六合之间莫不有气,有气便有风,有风便可借力,若无外来之风,当已本身元气差遣四周气流窜改,亦可感受风势,随风而动,老偷儿,我这般说,是也不是?”成不空见他手舞足蹈,欣喜若狂的模样,不由心中悄悄点头,此子悟性奇高,一点即透,假以光阴,必成大器。
冷凌秋笑道:“你我一见仍旧,我却没将你当作长辈。还是老偷儿叫的顺口些。”成不空嘿了一声,道:“恰是如此,你我均要赶路,这便闲话少说,走了。”话未说完,但见脚下一迈,人已腾空,直如风中飘絮,随风而动,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