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见她眉头微蹙,便如凝雪锁梅,雾罩秋波,心头不忍,便道:“此事容我细查,明天光阴不早,三位女人早些安息罢,待会儿我命侍卫过来保护,晾那贼人不敢再来。”林思雨见他古道热肠,无微不至,不由笑笑道:“真是有劳祁公子,让你操心了。”她这一笑如同春回大地,冬梅其开。祁钰昂首一见,顿时望得痴了。林思雨见他神情板滞,眼热若火,顿时双颊生晕,忙回身侧头,心中微微一动,直如飘花落水,出现一片波纹。
那侍从见他发话,便对三女抱拳道:“鄙人樊忠,乃御前保护将军。”他说话字正腔圆,中气实足,倒把聂玲儿吓一大跳。林思雨道:“本来是樊将军,怪不得武功高强,刚才那几招刀法,仿佛又是剑法,真是出色绝伦,不知樊将军可有门派?”
林思雨见他又在谈笑,便对楚怀云和聂玲儿道:“这位祁公子昨日曾来瞧过病。曾有一面之缘。”说完又对祁钰道:“这两位是我楚师姐,和聂师妹,本日多谢公子互助,不然只怕一场恶战再所不免。”说完对祁钰抱拳一谢,祁钰见她不似别的女子道个万福,而是拱手抱拳,凭生出飒爽英姿,更是心下喜好,赶紧回礼道:“哎,小事,小事,举手之劳罢了。”
林思雨也道:“既是玩耍,天然随便一些,怎能发兵动众。”祁钰见她二人同时禁止,也觉不当,伸手挠了挠头,呵呵一笑,道:“女人说的极是,鄙民气中欢畅,乱了方寸。呵呵。”回身又对那几个侍卫道:“你们临时归去吧,有樊将军在,大可放心。”说完又对樊忠嘻嘻一笑:“樊将军,可否情愿一起畅游姑苏美景?”樊忠身具保护职责,那能说“不”,只好默不出声,一脸无法。
他一说完,世人皆惊奇的望着他,心道:“这只怕是他这个月以来,说过最多的话了。”楚怀云道:“那如此说来,这血衣楼便是东厂了,只是叫法分歧罢了。”樊忠微微点头。
祁钰见她同意,早已乐不成支,笑道:“鄙人能与三位女人同游,真是幸运之至,本日车马饭钱皆由鄙人包了。三位尽管纵情畅游。”说完又对门前侍卫道:“去抬三顶软轿来,切莫让三位女人伤了玉足。”楚怀云见他大张旗鼓,如此场面,想来是在都城待惯了,忙道:“公子不成!”
楚怀云又道:“但是,克日来,江湖上呈现一新门派,名字便是‘血衣楼’此派一现江湖,便鼓起一股腥风血雨,或兼并,或肃除,现已横扫大小帮派十余个。派中人物奥秘莫测,却不知是否和东厂有所干系?”她想昨日太湖水寨被血衣楼攻打,本日东厂曹少吉便找上门来,故而有此一问。
祁钰见她侧身而去,才觉失态。忙拱手告别而去。稍时,公然见一队保护,鱼贯而来。三人备些茶水滴心,任其取用。一阵繁忙以后,也觉天气不早,各自回房睡了。
那知这祁钰便似未听懂普通,涓滴不觉得然,劝道:“凌波不过横塘路,徒留闺怨送迟暮。本日可贵好气候,错过本日,便是有那兴趣,也一定能有这郎朗天气。本日留下遗憾,来日便只能收成感喟了。”说完瞧向林思雨,眼神期盼。林思雨见他言语朴拙,倒非那种纨绔之人。本日又蒙他互助,不忍回绝。刚听楚怀云如此说,知她是怕男女有别,恐生出嫌隙,便对她道:“江湖后代,不拘末节,再说本日遇这等烦苦衷,大师出去散散心,去去霉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