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刚哈哈大笑道:“少林那帮秃顶和尚,竟然会乖乖奉上门去,也太饭桶。”冷凌秋道:“普智大师也是无法,太湖水寨几十条性命悬于他手,一个措置不当,只怕引发武林公愤。再说当年天觉大师圆寂之时,也未申明此画来源,便是普智方丈,也不知情。”吴士奇道:“不知太湖水寨的人都救出了么?”冷凌秋自从少林下山以后便遇见路小川前去徐州,对此事也不清楚,便点头道:“此事我也不知,我下山之时,普智大师已派师弟普贤用此画前去换人,至于成果如何,均无动静。”
樊义听他一说,便知冷凌秋所言不假,顿时向他问道:“你说此事关乎国运?不知这《农耕伐渔图》中究竟有何奥妙?为何血衣楼如此发兵动众,要来抢它?”冷凌秋本想明说此事,但见樊忠在此,固然他和樊义是亲兄弟,但到底是在皇上面前当差。王振既然想找寻《凌虚奇术》,重新启动血衣楼,说不定也是当今圣上的意义,他现在身负血仇,此事还须谨慎些,《凌虚奇术》一事,还是不说为妙,便多留一个心眼,道:“这《农耕伐渔图》中,缠着一个大奥妙,便是传国玉玺的下落。”世人一听,顿时惊呼,这传国玉玺自顺帝出逃以后,便下完工谜,如能找回,当传大明乃至正统。樊义也知此事非同小可,对冷凌秋道:“既然如此,不知这杨士奇安知此图在我门中?”冷凌秋道:“传闻贵派祖师一尘真人曾暗自寻访,厥后燕王即位以后,便再无下文,想必是将玉玺下落绘于图中。厥后怕此事泄漏,便一剑将此图斩为四段,太湖水寨,少林,翎羽山庄和贵派各执一段。”
樊义见少林也不知此画来源,向冷凌秋问道:“既然普智和尚也不知此画来源,那太湖水寨又怎会将他那一幅奉上少林?”冷凌秋也不知那太湖水寨是何意义。便按照那日所见,猜想到:“太湖水寨七当家陆封,曾被血衣楼追杀,想必是听到甚么动静,只是还未回到太湖,便被‘铁手鹰王’萧一凡,打成重伤,生命垂死。大寨主韩泊渠曾率人救援,定是陆封昏倒之前对他说过甚么,那晚血衣楼攻打太湖水寨,韩寨主便托人带出此画向少林求援。”吴士奇听他说完,眉头一皱,迷惑道:“那既然如此,想必太湖水寨也不知此画来源,现在独剩下翎羽山庄了,他又如何晓得这画中奥妙?”
世人见那字乃前朝智囊刘基所题,均暗自测度,皆不得其意。冷凌秋将那卷中所画,牢服膺住以后,便问樊义:“不知樊大叔接下来有何安排?”樊义道:“此事非同平常,我须禀明师父,且看他白叟家如何决计。”杜刚见这卷轴毫不起眼,如不是本日冷凌秋说出,只怕还在那书厨角落待上十年也无人问津。便对冷凌秋道:“小子但是哄人?那血衣楼当真是要抢这破画?”冷凌秋见他不信,只得将太湖水寨之事和上少林所闻一一为世人详细说了。
樊义听他说完,便道:“血衣楼重现江湖一事,我已有所耳闻,但那甚么《农耕伐渔图》,我却未听过,那杨士奇怎说我门中也有?莫非他信口雌黄?”冷凌秋听他否定,心道:“杨大人曾对我讲过这画卷来源,有理有据,天然不会张口胡说,想必此事极其隐蔽,一尘真人并未交代弟子此事,以是他本身不知,也不为怪。”便道:“此事关乎国运,杨大人五朝老臣,为大明鞠躬尽瘁,怎会胡说?樊大叔好好想想,可曾在门中见过一幅一尺来长的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