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半夏一进内堂,却见一个黑脸男人朴重直盯着他,心中一颤,却听那男人道:“这位便是贵谷的洛公子么。”洛半夏一听,倒是个女子,顿时豁然道:“鄙人洛半夏,不知女人如何称呼?”楚怀云接口道:“这位是蓉儿女人。”说完便把蓉儿求医之事向简朴洛半夏说了。
聂玲儿一听,顿时想起冷凌秋曾对她说的那句:“只要你喜好,便由你调派,莫不从命。”顿时会心一笑。这时只见祁钰带着樊忠呈现在门前,便又嘻嘻笑道:“我嫁的人还远在天涯,而想娶你的人却近在天涯,你要不要先嫁呢?”林思雨昂首一看,只见祁钰正向她微微点头表示,顿时颊飞红霞,脸生嫣云。
楚怀云只道那男人是为抓药而来,便将他让进屋坐下,谁知那黑脸男人悄声道:“楚女人,我家姑爷醒了,我家掌柜让我前来相请楚女人。”楚怀云一惊,扭头看去,只见那男人身材肥胖,皮肤乌黑,倒是一对眼眸清澈水灵,定睛一瞧,那男人耳垂之下另有两个耳洞,便知此人定是女扮男装。
蓉儿一惊,道:“但是为了冷公子而来?”楚怀云道:“恰是,那日,我家师弟前脚一走,那东厂便带人前来缉捕,现在此处还好有祁钰公子帮手照顾,不然我师姐妹三人,只怕也被那东厂拿了。”蓉儿一听,顿时眉头舒展,焦心不已,道:“那这可如何是好?”
说完用心把嘴一抹,林思雨见楚怀云耳热脸红,眉间生出一抹羞怯,只怕她尴尬,便拿起一个药包,顺手往聂玲儿砸去,斥道:“小妮子,你就晓得吃,现在越来越懒,嘴倒是越来越快,还不畴昔帮手?”
楚怀云想着那日夜里有人窥视‘济安药铺’,只怕此地也有人监督,便请蓉儿进到内堂,细商此事。聂玲儿见楚怀云拉着一个男人进了屋去,猎奇心起,便给林思雨一个眼神,也悄悄跟去。一进屋内,楚怀云便道:“蓉儿女人,此处也有东厂虎伥监督,只怕我不敢冒然跟你前去,不然只会害了你家掌柜。”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笑道:“这有何难?”楚怀云一惊,顿时防备,却见聂玲儿排闼出去,才放下心来。蓉儿忙道:“不知聂女人有何高见?”聂玲儿笑嘻嘻的道:“高见倒是没有,不过有我们林大蜜斯在此,还怕甚么东厂?”楚怀云见她用心绕弯,斥道:“有甚么话就不能痛痛快快说出来,非要绕来绕去?”聂玲儿见她神采一层阴云,恐怕她真建议火来,从速说道:“那祁钰公子最是喜好林师姐,让林师姐开个口,不就行了么?”楚怀云和蓉儿还觉得她真有甚么好主张,听她一说,顿时绝望不已。
聂玲儿见状,叫一声“洛师兄”便飞扑而去,洛半夏一见聂玲儿,“嘿嘿”干笑一声,便伸出双臂,聂玲儿顺势而入,便和洛半夏抱个满怀。洛半夏拍着她肩膀笑骂道:“小丫头,你好大的胆量,敢擅自溜出谷来,此次你爹要死逮到你,看不把你打个半死。”
聂玲儿全无防备,怎推测她俄然脱手,那药包正中前额,顿时叫道:“说就说嘛,还要脱手,别觉得我叫你声师姐,便打不过你了!”林思雨见她一手提掌摆出架式,一手揉着额头,想是被打得疼了,笑道:“那要不要来尝尝,我也好久没脱手了,正痒痒呢。”聂玲儿嘴上放肆,如真正脱手,只怕会被揍的很惨。
却说楚怀云、林思雨、聂玲儿三人送冷凌秋走后,那祁钰和樊忠便陪着三女玩耍了两日,待第三日时,三女见‘济安药铺’的掌柜李伯探亲返来,便商讨着要回玄香谷。正在此时,只见门外出去一名黑脸男人,那男人身着粗布麻衣,头戴斗笠,倒似一个浅显渔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