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平常之人怎能有如此脉象?普慎站在一侧,见二人惊奇不定,道:“让我瞧瞧。”便以指搭上冷凌秋脉门,半晌以后,嘴巴大张,呼出一口寒气,直道:“怪事,怪事,真是怪事。”
说完一指导向冷凌秋胸前,见他不闪不避,只怕真伤了他,干脆抓其手腕,一道内力至‘阳溪’穴而入。冷凌秋只觉一股刚猛真气倾入体内,那道真气中正平和,循序而上,直往心脉而去。他周身大穴被锁,奇经八脉互不通行,那道真气本来到胸口膻中穴以后便不再往前,只是本日却大不不异,那真气一到膻中便不知所踪。
普慎更是大惊,只觉那道真气如泥牛入海,遍寻不得,便连连催动内力,但是只要一入膻中便踪迹全无,反看冷凌秋,他正襟端坐,神采天然,一身暖洋洋的甚是受用。目睹并无结果,赶紧收回力道,口中直呼:“怪哉,真是怪哉。”冷凌秋见他试完,便问道:“大师感觉如何,我可有扯谎?”
冷凌秋听他说完,心中已是利诱非常,但见普智慈眉善目,一番话说的安闲淡然,倒似不像在诳他。他一心从医,本来对习武之道倒是抱着得之淡然,失之泰然的心态,现在行走江湖,方知武学一途,前路浩大,便增加很多兴趣,现在普智一席话,已然断了他想修习内功的念想,心中有模糊失落之感。
冷凌秋听他说的必定,犹不甘心。又问道:“那沉稳之脉象却又是如何回事?”普慎道:“那便是你修炼了内功,还想来少林学《易筋经》?你可知这是江湖大忌?”冷凌秋一怔,道:“我怎会是那样人,大师若不信赖,当可一试。”普智不言,普慎见他沉默,知其默许,便踏上一步,道:“那我便来尝尝。”
普慎便将统统颠末给普智讲了,普智也不知这是何启事。只得道:“施主天赋异禀,便是我寺《易筋经》也不能解其所惑也。”冷凌秋听他如此,忙叫道:“大师此话何意?但是我有不当之处?”普智叹道:“易筋者,皆以经脉疲弱不堪者而为,俾筋挛易之舒,筋弱易之强,筋弛易之和,筋缩易之长,筋靡易之壮。反观施主,经脉如浩大江海,可容百川而不满,可容湖河而不溢,如此坚固广漠,再练易筋岂不是因小失大?施主还是再行捷径罢!”
“天脉?”冷凌秋一怔,他曾阅大量医著,从未见过有讲‘天脉’的,只得道:“长辈痴顽,从未传闻。大师如有所闻,烦请奉告一二。”
冷凌秋听他讲完,倒是一个哀痛旧事,固然寥寥数语,却似已见地那白叟的丧子之痛,那对年青佳耦的伉俪情深。他模糊记得,本身父母豪情也是极好,幼年固然无知,但一家人倒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谁知一昔之间,本身便成孤儿,过眼旧事,又被普智一席话悄悄勾起,顿时鼻子泛酸,泪润星目。
冷凌秋哑然,深思半晌道:“我平时从无感受,只觉的身材比之前壮硕些,其他便一概如常。”普智思考一阵,叹道:“施主之脉象,老衲从未见过,更无从解释,除非......”说完一顿,又问道:“冷施主师从医谷,可曾听闻一种头绪,名为天脉?”
冷凌秋赶快爬起,普智抬起手指,捻着他脉门一探,不由眉头舒展,只觉他脉象当中,却有三种窜改,一则脉短而快,健旺有力,朝气勃勃,恰是凡人脉象无疑,一则脉长而平,光滑均匀,沉稳连绵,倒像是内功深厚之人的脉象。另有一则,倒是如有若无,滑涩难辨,若不细察,底子感受不到,便是那病笃之人,也比这脉象微弱。普智惊奇不定,此等脉象真是平生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