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得杨士奇道:“此事说来话长,便是另一个故事,你可情愿听?”冷凌秋正求之不得,怎会不肯意听,他一见杨士奇肯讲,天然不肯错过这大好机会,当下说道:“愿再受大人教诲,当洗耳恭听。”杨士奇悠悠道:“这事又得从太祖提及了。太祖天子当年带兵囊括天下,摈除胡虏于漠北,即位以后却有一憾事,一向耿耿于怀,便是没有传国玉玺。”说完喝口茶水,脸露遗憾。
冷凌秋想起他说过曾被血衣楼追杀,便道:“定是那朱棣想晓得惠宗下落,他找不到我祖父,便找上了我爹。”杨士奇嘿嘿一声道:“只怪你爹当时过分张狂,仗着工夫了得,便连天子禁军也不放在眼中,那朱棣又怎能等闲便放过他?血衣楼权势虽大,却也对你爹无可何如,只是......”说完感喟一声:“坏就坏在阿谁时候他碰上了你娘。”冷凌秋奇道:“这又关我娘何事?”杨士奇道:“你爹乃是痴情之人,血衣楼世人见拿你爹毫无体例,便盯上了你娘,以你娘做威胁,你爹怕她有个三长两短,便今后退隐江湖。”冷凌秋当时年幼,只道爹娘都是平常人家,那知本日听得杨士奇一番叙说,才知爹娘之前都是江湖上成名流物,想起爹娘的音容笑容,是那样平和安宁。当时他已有五六岁,早已晓事,却从未见过爹娘在他面前用武,本日却说他是江湖上顶尖的妙手,这反差太大,导致贰心中仍旧没法信赖这是真的。
冷凌秋道:“本来如此,大人还真是用心良苦,只是大人还没回我,我爹究竟是如何死的?”杨士奇见他对此事追根究底,只得道:“你爹乃是为情而死。”冷凌秋“嚯”地站起,道:“大人休要诳我,他定是被血衣楼所害。”说完眼冒肝火,一脸仇恨,杨士奇见他怒生心头,连连点头道:“你爹本领奇高,便是朱棣用禁军围困于他,他也能突围而去,那血衣楼又怎是他敌手?乃是你娘,当年中了‘忘情蛊毒’而至。”
冷凌秋奇道:“这四人各霸一方,互不来往,不知大人和那王振又是从何晓得此事?”杨士奇满脸对劲之色,笑道:“僮儿当然聪明,一语切中关键,可你怎忘了,我和你爹乃忘年至好?”冷凌秋一听,顿时暗骂本身,怎会想不到这一点。那杨士奇又道:“王振那厮倒是从翎羽山庄口中晓得。”冷凌秋顿时想起那日老偷儿所说话语,道:“翎羽山庄庄主邓百川和王振早已通同一气,说不定太湖水寨一事,便是他主谋。”
冷凌秋想起父亲乃是病故,这此中只怕另有隐情,本日既然杨士奇提起,自当问个明白,便道:“大人可愿把我爹之事,为我讲讲么?”杨士奇一声长叹:“你可还记得你是何时到我府上的?”冷凌秋回想当时环境,道:“我记得仿佛是五岁,到我六岁时,我爹娘已经不在了。”他想起曾经旧事,爹娘恩爱,一家敦睦,而现在孤身一人在外飘零,眼圈不由又红了起来。杨士奇缓缓道:“你爹师从你祖父,一身本领足好笑傲江湖,却甘心隐姓埋名,过这粗茶淡饭的平常日子,你可知是为了甚么?”
这时又听杨士奇道:“太祖曾遣徐达入漠北,穷追猛打远遁之残元权势,其首要目标便是讨取传国玉玺,然终究还是无功而返。只是他终不断念,厥后又派出‘东南五虎’于人间找寻。”徐达乃是明朝建国第一功臣,官至右丞相,封魏国公。这个冷凌秋到曾传闻,那‘东南五虎’是谁却不得而知,不由问道:“不知这‘东南五虎’都是何人,太祖怎会派他们找寻?”杨士奇道:“你年纪尚轻,没曾听过倒也说的畴昔,这‘东南五虎’都是江湖豪侠,曾随高祖一同叛逆,技艺不凡,疆场之上,更是所向披靡,而你祖父便是五虎之首。”冷凌秋心道:怎又是我祖父?没想到我祖父平生倒有这很多传奇旧事。只可惜我却从未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