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那曹少吉见本身跌下山崖,必定鉴定本身活不成了,他断了线索,短时候也没法再找杨家费事,至于此后如何,却不是他能摆布得了的。只是杨僮这个名字此后只怕是不能再用了。
聂游尘见冷凌秋走远,回身对沈啸风笑道:“师兄,你看此子如何?我那十年功力可有白耗?”沈啸风沉吟一声:“此子本性醇厚,忠义分身自不必说,从他保护杨家便不丢脸出,只是庙堂纵横,岂是他能摆布得了的,以本身性命保护杨府,也不过能暂拖一时罢了,我们江湖中人,却也不需多肇事端。不过此事已了,只盼他早日豁然。”
说着从袖中抽出二张素签,道:“本门重视医道,犹善针灸,所谓挽救之法,妙用者针耳!本日起便传你针法,此二页素签上的内容是本门师祖窦太师平生心血所著,一曰《通玄指要赋》一曰《标幽赋》,乃是用针行针之诀要,你且先背熟,再明其理,晓其义。如有不懂之处,便让你师兄为你讲授罢。此要诀若你能融会贯穿,对你今后修习大有裨益,牢记!”说完手指一弹,两页签纸便安稳落入冷凌秋手中。
本来这名叫凌秋的少年便是那年被曹少吉追杀逼迫跳崖的杨家书童,杨僮。而这皓首老者便是玄香谷第七代谷主沈啸风,而那长髯老者,自是他同门师弟聂游尘,他二人与其师妹夏紫幽合称‘东越三圣手’,乃东越玄香谷的擎天巨柱,一身武学医道自不在话下,那日聂游尘带着弟子洛半夏寻访奇药‘血玲珊’时,可巧碰到落下山崖已奄奄一息的杨僮,聂游尘医者仁心,天然不会晤死不救,正为他一番施为之时,刚巧樊寄父子和杜刚也来寻杨僮尸首。
冷凌秋听师父说罢,忙道:“弟子祖父也算半个医者,现下回归家学,恰是求之不得的大机遇,岂能荒废家学,这些请师父师伯放心,凌秋定会刻苦研习。”沈啸风见冷凌秋勤奋好学,心中暗自点头,道:“本日叫你来,便是为此。”
樊义见多识广,自知此物贵重,拒不敢收。聂游尘便道:“你我江湖同道,此后相互提携自不在话下,我身为医者,若连一些毒伤也不能治,岂不让人笑话我玄香谷无能,这‘冰玉古蟾’对我而言,最多是一东西。久闻莫大侠‘追风十三式’独步江湖,一向无缘得见,本日机遇得知其寿辰,不能拜见,便将这小玩意儿送他白叟家作见面礼,还望樊兄杜兄莫见笑才好。”
冷凌秋回到东厢院,从怀中摸出素签,只见上面尽是蝇头小楷,此中一页‘标幽赋’三个字位列正中,上面便是注释,开篇便是“挽救之法,妙用者针。察岁时于夫道,定形气于予心。春夏瘦而刺浅,秋冬肥而刺深。不穷经络阴阳,多逢刺禁;既论脏腑真假,须向经寻。”
沈啸风听师弟催促,又接着道:“常日里听门下人说,此子自入谷以来,少有嬉耍,每日里如不是练功习武,便在普济阁翻阅文籍,他之前乃是伴读,读书习字许是风俗,但整日如此,也太勤奋了些。”
冷凌秋听师伯说的慎重,忙双手捧着,见那素签薄如蝉翼,恐怕一不谨慎给撕破了,谨慎翼翼的对角叠好揣入怀中,见师父点头表示,又抬手一揖道:“弟子多谢师父师伯厚爱,每日多多研习,定不负厚望!”说完又是一礼,渐渐回身退了出去。
说完微微一叹,又道:“此子器宇不凡,有龙驹凤雏之姿,今后纵横江湖,前程自不成限量,只是...只是...”聂游尘听他话语犹疑未决,不由面有不耐,道:“师兄本日怎了?说话吞吞吐吐,怎地如此不利落?这可不是你该有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