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惟飘忽间,又听得聂游尘道:“你对那《标幽赋》可有贯穿?”冷凌秋忙道:“《标幽赋》广博高深,对经络、论针、取穴、禁针、禁灸等都有所提及,弟子鄙人,能融会所得者,仅十之八九。”
冷凌秋忙跑畴昔一看,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见那假山当中,高低摆布各插几枚银针,入石颇深,再看假山以后,也插着几枚银针,却不知这针是从那边方位射来。心中暗想“这那是甚么针法,清楚是暗器嘛。也不对,就算是暗器又怎能做到这般悄无声气,这到底是何武功?”
聂游尘待他接过书去,又道:“此针法乃我医谷的镇谷之宝,却也不是甚么不传之秘,我医谷高低任何人皆可翻阅,只是你即将出谷,为师没甚么送你,便替你摘抄一本,你无内力根底,大可看看内里的头绪行针及出针伎俩等,至于其他,可先细心记下,今后渐渐贯穿不迟!”
冷凌秋赶紧承诺,又听聂游尘道:“昨日你师姐来信,说姑苏府突发大水,太湖水高二丈,沿湖人畜死伤极多,你可先去姑苏与她们汇合,再北向河南,沿途多多救扶村民,行医者本分。”冷凌秋忙道:“弟子谨遵师父教诲,此次出谷,定以仁爱之心行侠义之举,以彰显我医者慈怀之道。”
聂游尘道:“这《标幽赋》乃行针底子,是祖师当年倾经心血之作,能悟十之八九,已属可贵。不过在这《标幽赋》以外,另有一套针法,这套针法以《标幽赋》为基,再插手行针,用气,伎俩,气劲,头绪,隐穴等各项综合所就,我玄香谷既是医谷,也是武学门派。以是这套针法既是医术,也是武学秘笈,用它行走江湖既能救死扶伤,也能杀人无形。只是可惜。。。唉!”说罢连连点头,感喟不已。
聂游尘苦笑道:“我用‘金针截脉’封你大穴,便用的这套针法。不过这是救人的,本日既然提及,那便让你见地下,他是如何杀人的罢。”说完手腕一翻,手上亮出一套针来,那针非银非铁,白中透青。只见他将针放在掌心,双手合十。袖袍鼓荡,呼喝一声“疾”双掌一分,便见一片银光,疾如闪电,直射劈面假山,而那假山之上却毫无动静,便是声音也没传出一丝。
他常日里看似吊儿郎当,但办起事来却殷勤松散,深得师父信赖。两位师姐被派往姑苏历练,已去半月。小师妹前几日偷折了花海的“金合欢”做香囊,被师叔夏紫软禁足在清心榭,罚抄《神农本草经》百遍,已有七日未见了。冷凌秋前次前去看望,还未开口便被师叔一掌拍了出来,现在常常想到师叔夏紫幽那张艳若霞光又冷如寒霜的脸,都下认识的摸摸本身胸口。再也不敢前去清心榭,那边可还疼着昵。
说完微一惗神,又道:“不过此次乞助外人,这招牌也砸得差未几啦。”冷凌秋见师父语气恹恹,也知此次乞助少林乃无法之举,问道:“我们身为医谷,尚不能医治这等异症,不知这少林又有何妙法?”聂游尘道:“医者,治人恶疾,弥消瘟霍,而你身上却并非疾患。所治乃是习武之道的经脉根底,非是我不能医治,只是若为你打通大穴,开释这千年玄参的霸道药力,你必周身经脉充盈鼓荡,如若得不到宣泄开释,只怕不出两日,你便满身经脉爆裂而亡。”
聂游尘见他脸薄,也不肯让他尴尬,便转移话头道:“听玲儿说你常以箴刺穴,替人针灸?可有此事?”冷凌秋答道:“师妹说的确是实话,我无内力根底,师兄师姐们用的银针,又细又软,我每次都刺不出来,偶然刚一碰到,便已曲折,弟子无法,只好以箴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