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大蟒打的不亦乐乎,树上的樊瑾倒是看的目不转睛,津津有味。不知不觉间,已是晨光熹微,东方泛白。樊瑾见两蛇已是伤痕累累,精疲力尽伏在地上,忖道:所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本日倒是两蛇打斗,我樊瑾来扒皮了。他见两蛇一动不动,便从树上一跃而下,轻飘飘的落在两蛇一丈开外。正要向前一步,俄然那两蛇翻身立起,口中蛇信吞吐不定,四只蛇眼死死盯着樊瑾脚下,像是受了莫大威胁,随时都要扑将上来。
只见两条巨蟒刚滚落下来,便已分开。那青花蟒蛇,缩头屈身,一条大尾拍得地上“啪啪”连连直响,仿佛刚才落了下风,心有不甘。而那白纹巨蛇,举头挺腹,口中信子“哧哧”直冒,它身形不如青花蛇大,却胜在矫捷多变,也似没将青花大蛇放在眼内。两蛇一高一低,一左一右,就此对持起来。
正想转头望去,只听身边一向风响,本来樊义后发先至,早已在他身边坐下。父子二人刚稳下身形,便见刚才那青花巨蟒缠着一条白纹大蛇从崖边一个土坯上翻滚下来。樊瑾见又一条大蟒出来,从速收敛气味,纹丝不动坐在树上,实则心中倒是冲动万分,这等蟒蛇打斗的趣事,他但是前所未见的。
樊义见儿子意犹未尽,道:“瑾儿不成,万事皆有定命,你我父子二人能此一株,乃是机遇偶合而至,我们行走江湖,最忌的便是一个贪字,所谓贪多不化,贪夫徇财说的便是这个事理,你须牢记。”樊瑾是懂非懂,见父亲执意不找,也只好作罢。他见蛇肉已烤的金黄,香气四溢,忙取下一坨,捧在手里吹了吹气,便一口咬下,怎料那蛇肉油脂未干,内里凉了,内里还是滚烫,直把樊瑾烫的哇哇乱叫,樊义却看的哈哈大笑。
那青蛇尤其暴躁,见樊义不动,便伸开大口现出獠牙,嗖的一声向樊义扑了过来,白蛇见青蛇抢攻,也不逞强,盘腰摆尾,如离弦之箭冲向樊义面门。两条大蛇一前一后,一上一下扑了过来。樊义早有防备,见两蛇过来,右手一招‘风拂杨柳’削向青蛇,左手一招‘巨灵开山’直打白蛇头颅,那白蛇虽猛,到底也是凡物,怎禁得起樊义这等江湖豪客一拳,拳未及身,一股刚猛拳风已劈面而至,直把它打的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白纹大蛇见一击胜利,那能放过这等大好良机,屈身一弹,一口咬在青花蛇身之上。青花蛇固然吃了个大亏,身形倒是比白蛇要粗要大,见白蛇又扑过来,便顺势缠在白蛇身上,诡计以身形上风绞杀白蛇。两蛇你绞我缠,你抽我咬,顿时便绞在一起,厮杀起来。
樊瑾见父亲说的当真,一时哑然,想到真要喝血,顿时身子发麻。樊义见他踌躇,道:“你可别藐视这蛇血,那但是可贵之物呢。”说罢,左手抓起那青花大蟒,对着断头处用力一吸,一股殷红蛇血便被吸入口中。樊瑾见父亲喝的努力,也想尝尝,岂料那蛇血又腥又苦,难以下咽,喝了几口,实在忍耐不住,只好就此作罢。
樊瑾站在樊义身后,看得父亲剑法精美,正要喝采,怎推测那血雨当中一颗蛇头直飞樊义肩膀,忙叫道:“爹爹谨慎。”,樊义听的樊瑾叫唤,正要挥剑去挡,已然不及,只见那蛇头张着大嘴,好巧不巧,恰好一口咬在肩膀‘肩髎’穴上。樊义顿时感到右臂一阵酸麻,软绵绵的垂了下来。樊瑾见的爹爹受伤,而那白蛇又在挣扎爬起,顿时怒上心头,跳畴昔一把按着蛇头,骑在白蛇七寸之上,手攥铁拳,拳如雨下,好一阵疾风骤雨,直把那白蛇打的眼眶迸裂,嘴角倾斜,眼看是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