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庆国兵败,本该是太子的祁奕被送到易国皇宫为质,庆王便没了嫡子,几年后侧妃所出的祁玹被请立为庆王府世子。
皇后身子不利落,对宫中的人来讲是常态。
马车缓缓分开,柳仁站在原地看着,模糊从帘幕间飘起的轻纱里,看到个面色冷然的妙龄女子斜倚在榻上,面色凝重,红唇紧抿,似有不悦 ,不雅的行动在她身上,只感觉高雅。女子年纪甚小,冰肌雪肤,五官精美非常,一身气质比前几日见的传言最受宠嬖的五公主还要贵气几分,顿时心就动了动,忍不住上前一步,却见马车已经远去,再看不到那高贵高雅的人儿,内心顿生欣然若失之感。
柳仁不知有没有听出柯清瑶的潜伏意义,仍然不放弃道:“下官和瞿女人是知己, 好久不见她,只是有些担忧罢了, 郡主莫怪。”
这声音陌生,听起来沙哑且别扭,再说人家指名道姓,柯清瑶只好顿住脚步,内心对此人已经有了猜想。
柯清瑶面色稳定,淡淡道:“祁世子,世人以讹传讹罢了,面貌不过是皮郛罢了。信赖世子不该是这么陋劣的人才是。”
“皇伯母,可请了太医?”柯清瑶担忧问道。
他言语行动间很有些自命风骚的意味,略带挑逗的感受。柯清瑶虽有些迷惑,并不想留在这里和他胶葛,特别边上的祁奕面无神采,仿佛在看戏普通。
太后处和昔日里一样平静,柯清瑶出来时,太后将将梳洗,见了她出去,面上顿时笑开,道:“瑶儿来了。”
太后被她一系列的行动逗笑,道:“老了,另有甚么都雅的?”
只是小说里的祁奕性子乖戾,脾气奇特,且脱手极其狠辣。面前的祁奕看不出他甚么设法,不过应当没那么暴虐的手腕。
谁知才走几步,前面就传来一个迷惑的声音。
柯清瑶只感觉奇特,现在内里已经是春季,如何会还在苦夏,不过皇后如此说,她天然不好辩驳,只笑道:“皇伯母乃是国母,一言一行关乎天下社稷,您的事情,天然是大事,太医们谨慎些才是普通的。”
正殿里,皇后一身简朴的衣衫,头发只松松挽起,不像个皇后,倒像个浅显的妇人。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坐在上首,刚才太后说皇后身子有恙,柯清瑶细心察看了她的面色,只是微微惨白,精力仿佛有些不济,见了柯清瑶出来,竭力打起几分精力,笑道:“我觉得没有人能想起我来了,没想到瑶儿还能想起来看看我。”
柯清瑶眉心微皱, 嘲笑道:“不必理睬。”
女子清脆的声音传出,带着些不容回绝的严肃,柳仁却并不放弃, 又道:“下官想要问问瞿女人, 传闻她被禁足,到底是为了何事?”
柯清瑶笑着应了。
太后细心察看了她的面色,轻叹口气。
“郡主, 下官有事相询。”柳仁清越的声音传来, 仿佛另有些焦急。
“走。”柯清瑶懒得跟他废话,就如许的,估计脑筋不清楚,觉得全天下的人都要让着他,要不然就是看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