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店掌柜悄声喊,“女人,算了吧,你还是拿了钱从速走吧,德公子不能惹的。”
得了美玉的蓝衣少年正哼着小曲朝门外走,方才翻开厚重的门帘便觉脑后生风,几近本能的错位飘移,速率快的令人不敢想像。
姓吴的掌柜看了看谢清舒,又看了看蓝衣少年,陪笑道,“德公子,这玉……这玉还是这位女人的东西,我……我没法给您开价啊。”
绿衣女子微微一笑,也不见她手指如何转动便将宋忆德掌内心的玉佩取走,身躯微弹,退开五步远后,朝地上的荷包呶呶嘴道,“你的钱还是一并带走的好,宋家的钱谁敢随便乱拿?”
那少年固然背对着她,身上却自带了护盾,固然她速率极快拍向他的后背,却在电光火石间感受一股柔嫩却强大的力量将她反弹出去,身躯再次不受节制的朝火线倒飞,她睁大的瞳眸内里,回过甚的蓝衣少年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不屑,如同在看一只病笃的蚂蚁,那感受让谢清舒非常不适,却又有力抵挡。
少年眼中掠过一丝不测,此时才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细心打量。
这是谢清舒第一眼看到这女子时的设法,却没有过量时候去想,右臂脱臼的疼痛使她神采惨白,盗汗淋漓。即便如此,她也只是咬牙忍耐,一声不吭。
蓝衣少年眼中闪过一丝阴蛰,却并没有多说,伸手将玉佩递了过来。
面前这个十岁多的少女竟已达到洗灵境中期,看模样八成是山野里出来的丫头,这个时候赶来都城,天然是和天放学子普通妄图进入无极、秋灵或者乾元三大学府吧?
幸亏,她毕竟没有再一次摔落空中,而是跌入一个柔嫩温香的度量里,女子身上自带的香味扑鼻而来,让她暗自舒了口气。
见他要走,女子伸手拦住,“买卖本该两边你情我愿,你这是强取豪夺,我不能不管。”
面对如此放肆的少年,谢清舒嘲笑一声,“对不起,这玉本女人不卖了,费事你还给我。”
方才站稳脚根,她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身后传来女子和顺却不失峻厉的声音,“宋忆德,你又仗势欺人了?别忘了这里是天子脚下,帝王之都,你如何也得顾忌家属的身份。”
身穿蓝衣的少年额头平坦,双目如线,鼻梁微陷,薄唇轻抿。长的不算漂亮萧洒,举手投足间却粉饰不住的目中无人,神采高冷。加上那身华贵的锦衣蓝服,看起来贵气实足却不是很好相处的模样。
宋忆德疏忽店掌柜痛苦的模样,恨恨瞪了一眼紧闭的帘子,回身走了。
空中非常坚固,谢清舒强行以右掌撑地便清楚听到手臂处传来的“咯嚓”声响,脱舀的疼痛令她神采蜡白,汗珠如雨滴落,却还是咬牙昂首,紧盯着劈面阴冷冷的少年问,“你……想如何?”
这一掌,她几近凝集了全数力量,却毕竟健忘这里不是当代,她仅凭一双肉掌去进犯一个身具灵气的修士,成果可想而知。
“你……,”东西被抢,还被抢得如此轻易,宋忆德神采发青,双目微红,半晌才凶神恶煞的看了谢清舒一眼,趁便伸手指了指绿衣女子,咬牙切齿道,“好,我们宋家和你们佟家这辈子算是杠上了,不死不休,我们走着瞧。”说完,抬腿要走,店掌柜仓猝从内里出来,将地上的荷包亲手奉上去,宋忆德正在气头上,伸手接过荷包,趁便一脚踹向掌柜的肚子,痛得他哎呦一声,捧腹倒地,神采煞白。
看起来衣衫陈旧、发丝庞杂的谢清舒身上带着股冷洌的味道,略显脏乱的脸上黑眸如墨,目光里涌动的果断不平却令人不敢轻视。如同夏季寒霜里孤傲的寒梅,即便身处劣境也能绽放无上光彩,没法让人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