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兵少人多, 金家的棉船在步队的后列。
金老是真的五体投地了,此次押棉幸亏齐松义跟着去,如果换成本身,这内里的门道哪能看清?!
正在不成开交的时候,前面列队的一艘良民船上过来一小我,隔着船问道:“那边船上的,但是南京开厂的金家?”又问:“你家仆人是不是金求岳金大少?”
齐松义谨慎道:“没有不见,人都在这条船上,我们抓贼的。”
姚斌莫名其妙,呛了好几口水,又惊又怒:“偷甚么东西?我没偷过东西!”
金总:“……!”
他这一口烟还没喷出来, 兜头一张鱼网把他罩住了,生拉硬拽, 把姚厂长扑通一声扯进水里, 四周满是人惊异景望, 齐松义站在船头破口痛骂:“偷鸡摸狗的贼,几个月跑得没影了,明天给我撞见你, 把偷的东西还来!”
两边谁也获咎不起,拉个偏架,把姚斌带的那几小我架住,只骂不打,心领神会地演戏――普通这类环境,最起码两个当事人应当当真一点,挽救一下观众的收视率,只可惜姚厂长和齐管家都是斯文人,你进我退,舞步翩翩,仿佛爱的华尔兹,超甜。
这话可把大师惹炸了。
大师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刘长官火冒三丈,脸红脖子粗:“搜搜搜!他妈的要搜一起搜!”姚厂长顿时委曲得杀鸡摸脖,跟刘长官背后的副官冒死递眼色,副官从速劝道:“这是林先生照顾的船,搜了不好跟汪院长交代。”
姚斌也真是为钱既不要脸也不要命,归正已经投奔了日本人,德行是不谈了,不幸日本太君也没想到姚厂长扯着他们的彩旗美滋滋地搞起了贩毒奇迹!
刘长官理也不睬,当即上船搜了一遍,将棉花堆栈倒得乱七八糟,尾舱也翻了,不料连根毛也没搜到。
齐松义向四周围观的客商道:“各位听一听,此人本来是我们家的下人,他偷了我家的宝贝,逃得无影无踪,我抓他应当不该该?”
“……!”
齐松义嘲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他走的是烟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