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谈起这事，姚玉芙只道：“总之要说也有运气的成分在，要不是杨参赞的母亲与你那几个姐姐了解，我们也不知该如何把你骗来上海――本来是筹算闹上得月台，时候实在来不及了。只好叫振飞毛遂自荐，聘请搭戏，把武小艾骗到上海，再把你骗去。”姚老板自发这是人生中最运筹帷幄当中、决胜千里以外的妙局，鼓掌笑道：“这辈子没有干过如许的连环计，我奉告你，你如何想我不晓得，归正我痛快了。”
这半个多月,姚玉芙甚么事都没干，随杨参赞十万孔殷地去了北平，又从北平跟到了天津。悄悄地访查这戏到底是露生令人悄悄透出,还是被人偷偷学去。要说这一股肝火满是为露生――也不美满是,乃是俞振飞探听到了捧着武小艾的经励姓汤,当时他也在天津票戏，大师提起杭州的旧事，心中了然。那一头便寻着齐如山,好说歹说,叫他来作公证。
求岳去楼上睡觉了，还是不肯意和人群在一起，他从天蟾舞台出来就是精疲力尽的神采。在坐的都知贰内心有病，叫他先歇息。姚玉芙道：“你觉得是月儿先提的？并不是，明卿每天去看你。”
“三个月又如何样？”姚玉芙道，“我偏要给他讨这个公道。一日为师毕生为父，这不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