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静姝与甄妞儿一起尚未言语,沿路得了百姓们问好施礼,只是行至街尾无人处,甄妞儿带着静姝拐进了冷巷中,俄然立住不动了,手中更是拖着静姝,让她转动不得。
“我呀?我本来想你是情敌,不肯让别人杀你,现在……”
静姝见其远去,笑道:“不想几日不见,你竟看上了这厮。”
赵贞毓见她如此,也不焦急问她姓名,只向静姝瞪了一眼,道别了甄妞儿,欢乐而去。
甄妞儿笑了一声,撇嘴道:“本来是我把你们拉拢在一起了,这可不甚好。”
大庭广众之下,黎富便是要使眼色要让部下前去跟班,部下们也不敢冒然跟从,只得目睹着她们走去了十几丈,一行人欲要离了去。
她言语当中虽是戏谑,只是说出来时,却叫她心中蓦地一惊,不由得把眉头蹙了一蹙。
“你说的这个,我不懂。但你便是不救我,我也从未与你抢甚么恋人,我与九公子也才见了几次面,我与他之间的事且都是你说出来的,原也没有这回事,只因着你说了,”静姝顿了一顿,换了语气,戏谑道:“倒叫我有几分倾慕之意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厮我那里能看得上?”甄妞儿放开静姝,嘴上尽是嫌弃与不在乎,“我呀,我这生便只看上九公子一人了,我现在又救了你一回,你便不能再与我抢恋人了。”
“怎地还分一半一半的?”
赵贞毓见状,急脚快步上了前来,正面瞧着甄妞儿,身材曼妙,与静姝构成了迥然分歧的气势,倒显得甄妞儿极其风情万种、野性实足。
甄妞儿随笑了几声,道:“江湖后代别的没甚么,便是这说话的事,必定是要算话的,公子放心罢。”
黎富面露忧色,道:“郡主,是小人的兄弟打伤了郡主,我们自当随郡主去医治,如果郡主无大碍,我们方可放心。”
静姝呡了呡樱唇,自知是扫了皇家的颜面,心中不由得惭愧起来,对黎家弟兄便是极其不满,因此随便说了句:“不知者不罪,你们归去罢。”
甄妞儿嗤笑道:“你们几个大男人跟着郡主可分歧适。”
赵贞毓作揖道:“谢郡主。”
黎富会心笑了一笑,看着他们远远去了,号召了兄弟们都归去了,心下喜道:“少公子在紧急关头倒也分得轻重,措告别事也安妥,如果赵大人晓得我将少公子教得这般好,必然也会更加正视我了。”
甄妞儿暗自骂了一声,面不露色,还是浅笑以待,轻跃畴昔扶了静姝便下至街道来,黎家兄弟二人以及赵贞毓也都随之下了房顶,黎富还是要跟,静姝浅笑道:“几位兄弟便不必再担忧了,都归去罢。”
静姝心下好笑,暗道:“本来救我是为了九公子。”她思衬了一回,不解道:“想来你与他见得也不甚多次,你怎能肯定他就是你要拜托毕生之人?”
静姝正欲回绝,甄妞儿却回眸莞尔一笑,道:“既是公子忠心耿耿,想必郡主也是情愿的,郡主现在伤势稍重,小女子便大胆替郡主应了下来,公子便在背面远远跟着罢。”
赵贞毓皱眉道:“这是为何?”
“小民却才错将郡主打伤,郡主便去至小人家中,容小人家中贱内为郡主管理伤口罢?”黎富不依不饶,面上又是一副谦恭歉然之色。
赵贞毓却在此时俄然喊道:“郡主,鄙人父亲长年跟从在当今圣上身边,我既为其子,自当为郡主效力,我的部下们粗鄙,郡主不肯他们伴随,可愿我伴随郡主去投医?”
黎富看看周边百姓具是一脸以为甄妞儿话中有理的神采,顿时低头挑了挑眉头,赔罪了一番,只得任由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