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已经被林安嵛请进门了,琳琅也不好再把人赶出去。可她始终看他不扎眼,听他说甚么都想呛上几句,因而不屑道:“昆仑?这猫名字倒挺特别的,不过再特别也就是只猫。能给我俩大活人添甚么费事?”
实在平心而论,林安嵛的样貌并不差。杏眼长睫,素齿朱唇,单拎出来虽都不是一等一的出挑,但生在她脸上倒也别有一番小巧风味。可她不擅打扮,每天素面朝天一张脸,穿衣服的目光也不大高。琳琅几次三番想改革她都以失利告终,干脆也就不再管了。
“既然仆人都找上门了,从速把猫还给人家,让人家早些回家去吧。”琳琅冷冷道。
林安嵛羞得脸红发烫,声音都颤了几颤:“你小点声儿!”
琳琅被问得一时语塞,也说不出个以是然来,恼得她一拍桌子:“我就是看他不扎眼!”
夏琳琅说不出启事,但总感觉这个男人那里不对劲。出于女人的直觉,她一点都不想让林安嵛和这个男人有甚么后话,乃至不想让他多待一分半秒。只想快些把猫还他,打发他走。
楼道里黑乎乎的,林安嵛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和神采,只能听到他的声音降落而充满磁性:“敢问,您但是捡着了一只猫?”
可这男人固然长相非常出众,穿戴得体、举止有礼,提及话来也是温文尔雅。可不知怎的总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以外的感受。不但冷淡,还透着一丝……古怪?
但是还未等那男人作声,林安嵛倒抢先答了:“猫能够是吃惊了,躲起来了。要不你先出去,我去把它抱给你。”
琳琅佯装要踢林安嵛的屁股:“这黑咖啡加奶加盐不加糖还是我教你的呢!我但是享有配方主权的!谁答应你泡给他喝了?”
男人笑道:“昆仑生性恶劣,没添费事就好。不知它现在那边?”
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林安嵛这般不求长进,也是藏匿了她这张脸了。
林安嵛本性悲观,很快就多云放晴,筹办着泡杯咖啡接待高朋。
“多谢您收留它,给您添费事了。”男人微微一笑,林安嵛又是一阵酥麻,若不是身后有墙,只怕真要浑身瘫软,倒地不起了。
琳琅不忍看林安嵛落寞,只好安慰道:“你这说的甚么沮丧话?你哪儿配不上他了?看他瘦得跟个小鸡崽子似的,我还感觉他配不上你呢!”
男人略微游移了一下才跟着林安嵛进了门。
说完又把剩下的大半袋牛奶塞在了琳琅手里:“呐,好好表示,这袋牛奶就是给你的嘉奖。”
林安嵛从壁橱里取出一罐速溶黑咖啡粉,烧了热水,又从冰箱里取出一袋牛奶:“你别瞎扯,我看那小我挺斯文的,必定不是好人。”
林安嵛再次确认了一下门确切关好了,这才又小声说道:“我哪儿敢攀附啊……他那么一表人才,如何会没有女朋友?并且就算他没有,又如何会看得上我……”
“阿谁……我叫林安嵛,厨房里阿谁是我最好的朋友夏琳琅,很欢畅熟谙你!”林安嵛伸脱手悬在半空,男人踌躇了一下才同她握了握,淡淡道:“鄙人千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