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牛眼睛一样,一根手指不断的戳着郦沧山的胸,“沧海结婚又如何样?他比你小十多岁,他比你小,你爹临走前让你照顾他,你现在这么风景,你让他在乡间种地,他曾经读书啊,要不是你们一家扫把星,他能是现在这个模样吗?你不说帮帮他,你现在还要赶我走,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拿这些东西做甚么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你觉得我的心是铁做的吗?你现在过得好,一母同胞的,我想着你能够也会情愿照顾照顾你弟弟,是我错了……”
韩氏还是一个劲的哭,哭得肝肠寸断,哭得如丧考妣。
郦芜蘅冷冷的瞥了一眼韩氏,“你可真是搞笑,我爹要照顾他一辈子,要不他死了我爹给她送葬端灵?”
看来刚才郦沧山说的话被韩氏听到了,韩氏打郦沧山的声音很大,一声一声,不断于耳,郦沧山不动,站着就这么让韩氏打。
关氏为了她,带着孕肚住在乡间,他们家为了韩氏,做了这么多,可她呢,为他们做过甚么?
郦恒安一边说,手还一边挥动。
韩氏猛地站起来,能够因为蹲的时候太长了,她的身材朝前一个趔趄,郦沧山眼疾手快,不过,还是在韩氏站稳以后,难堪的收回击。
好半响后,韩氏才哽咽的说道:“谁要弄垮你们,谁让你们这么对我,你们这么有钱,我要点东西,你们还要棍骗我,我,我就是心机不舒畅,我就是……”
郦芜蘅俄然有些心疼,别说他受够了,他们家的人,谁没有受够?
是,父母之恩大于天,可前提是恩啊,这么多年,韩氏将她生郦沧山那点恩典都快折磨完了,那里另有甚么恩典,有的只是任务,而郦家,除了郦沧山,其别人对韩氏,早就烦透了,这一点,郦沧山本身也晓得。
“奶奶,那你想我们家如何照顾我小叔?把地契都给他?屋子给他,铺子给他够不敷?要不如许,小婶婶,我爹一起照顾好不好?最好如许,小婶婶将来的孩子,我爹一起照顾了,你看如许行么?”
一时候,屋子里除了韩氏的哭声以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郦沧山整小我都傻了,喃喃道:“沧海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