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风本就不是善言辞之人,被他这么一嚷,便有点气短了,低声下气问道:“珑哥出来有甚么伤害么?”
小山雀噗嗤一笑,声音脆生生的:“我可不是仙子,差得远着呢,你莫要混叫。”
墨珑淡淡一笑:“哪有甚么天生做大事的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得此提示,再看卓酌做梦般的神情,她恍然大悟。
灵犀倒是欣喜:“如此说来,你见过澜南上仙?”
小山雀行到窗边,向外遥遥一指:“你瞧,就是那座雪峰。”
此时的双影镇,东里长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内绕着圈的来回走动,夏侯风都快被他绕晕了。白曦不明就里,也没敢开口问,抱着小肉球坐在一旁。
拿他俩没体例,墨珑哈腰将一地横七竖八的靴子清算好,一溜边地都摆到墙角去,颇开眼界:“带这么多双靴子?”
“这位仙子请留步。”
小山雀连点头也很有韵律:“除了君上和雪九,没人能过老风口。”
小山雀点点头,又道:“对了,有一事我还得提示你们一句,在谷内可用不了神通。”
“啊!不住在谷中?!”卓酌惊奇之极。
“天镜山庄极少让外人进入,此事也是我探听了好久,才晓得山庄内的书画每隔4、五百年就需求修复一次。前次修答信画正巧是倚帝山的一名老道,我便特地上山拜师学艺。”
小山雀道:“澜南上仙不住在谷中,她住在雪峰上。”
“我也是。”灵犀也诚恳道。
灵犀理所当然道:“我当然明白,论才貌,四海八荒,姐姐可都算是一等一的!我听聂仲说过,有一回她上夏州国办事,夏州国的君主一瞥见她就痴了,我姐说甚么他都答允,就是不肯让我姐走,留了又留,为了我姐作了好多诗。他还背了一首给我听,又是才子又是玉貌,酸溜溜的,我也记不住。”
墨珑倒是不觉得然,插口道:“她自少女时便独立执掌东海,若无这份魄力,东海水族早已分崩离析。”
东里长当即喝止住他,内心的阴霾正在渐渐分散。
想起自家姐姐的脾气,灵犀似也很有难堪之色:“脾气么,归正……甚么都是她说了算,杀伐定夺,说一不二,这不能算是缺点吧。”
因为实在无从下脚,恐怕踩了甚么再惹着卓酌,墨珑只得站在门口安抚他:“起码东西都拿出来了,起码……一目了然,你想要甚么直接拿就成。”
“清樾……”卓酌刹时复苏过来,讪讪道,“她实在挺好的,就是、就是……灵犀,你和她在一块儿那么久,你该比我明白。”
还觉得是甚么要紧事,灵犀无精打采地应了声,拖着脚步跟他走。
“这门婚事是我父君所定,原也没问过我。”卓酌颇感无法,“我对清樾有景仰之意,却无男女之情。我不想迟误本身,也不想迟误了她……”
“做饭啊。”墨珑转头瞥了她一眼,“二太子我是不希冀了,你总得过来给我打动手吧。”
卓酌浑然不觉,犹自沉浸。
墨珑耸耸肩,也不言语,拉她起家。
“小风口的风虽短长,却远远及不上老风口。”小山雀道,“老风口的风砭骨剜心,极度深寒,刹时就能把人冻死,连雪九那么高的修为,都得靠君上给他的避风珠才过得去。”
卓酌面露畏敬之色,连连点头,总算说了实话:“实在,我有点怕你姐。”
卓酌忙改了口:“这位女人,可否借问一事?”
“……”
灵犀偏头想了一会儿:“也是,你脑筋里心心念念都是澜南上仙,将来便是和我姐在一起,对她也是有限得很。我姐该找一个经心全意对她好的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