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也没多想,点头道:“和我本来所想,完整不一样。我原觉得,天镜山庄应当是……”她不知该如何说,用手比划来比划去,“比东海水府还要冷冰冰些,端方又大又多,大家面上都看不出表情来,个个板着脸……”
墨珑朝她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灵犀不明白。他低声道:“这里你所瞥见的鸟儿,马匹都是成了精的,你说的话,它们都听得懂。”
“方才灵犀让你同我说甚么?”品了口茶,卓酌才问道。
“我不晓得在哪个箱子,如何翻开箱子?”
墨珑道:“也没甚么,我奉告她,这庄子里头的飞禽走兽,莫瞧他们只以原身示人,它们可都是修炼多年,非平常精怪可比。”
灵犀刚喝了口茶,便闻声楼上传来卓酌唤她的声音,短短两字“灵犀”,说不尽的愁肠百转,听得她寒毛直竖,本能地乞助地看向墨珑。
立时想起桃花林中晕厥畴昔的灵犀,墨珑皱眉,不解问道:“可她的力量那么大,如何看也不像是身子弱的人。”
“她样样都好,就是喜好关着我,还成□□我喝药,就这点不好,特别不好。”――现下再想起此前灵犀说过的话,又是另一番滋味,墨珑怔怔地一径入迷,浑然忘了中间的卓酌。
“你……”卓酌打量着墨珑,考虑了一下,才问道,“你是如何识得灵犀?”
“不是甚么大事,我们到厅堂再说吧。”
“怕甚么,又不是拆了他的屋子。”
卓酌想想不放心,忙赶上楼,到配房中检察。
“我也是美意。”墨珑挑眉。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墨珑歪靠着门框,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俩,心想:灵犀虽也有些小公主脾气,烧饭做菜都不会,但和卓酌比起来,她也算不得娇气。
灵犀感喟地点着头:“我没见过我哥,我从蚌壳中醒来时,他已经离家好久了。我想,他应当就像雪公子那样,暖和又刻薄,甚么时候都不会生机……不像我姐姐,唉!”
卓酌叹了口气:“我找不着袍子。”
手里捧着一包松仁,灵犀闻着茶香,绕过屏风,喜道:“你们在喝茶,恰好!二太子,怪不得你的行装这么多,本来连随身零嘴都带着。瞧,这是松子,我刚找出来的。”
闻言,卓酌忙收起惊奇之色,点头道:“对,我也看出来……毕竟这里是两位上仙所住之处,吉祥之地,它们成精也是料想当中、料想当中……没甚么可大惊小怪。”
墨珑微微一笑,端茶轻抿,氤氲水汽,他的面庞若隐若现,叫人捉摸不透。卓酌俄然认识到,对于面前这小我,本身可称得上是一无所知,打动之下将他也带入天镜山庄,万一他生出甚么事端,惹怒了两位上仙,那本身岂不是罪该万死。
墨珑方垂下目光,涩然一笑,把方才倒好的那杯茶朝她推过来:“喝吧。”
这板屋看似平常,各色家具物件倒是朴而不俗,直而不拙,预备得也极是齐备。墨珑翻开竹柜,里头茶具和成盒的茶饼都是现成的,在风炉上滚了水,掰下一块茶饼放出来,未几一会儿,茶水煮开,满室暗香。
“……应当没有……吧。”灵犀也在尽力回想。
灵犀愣住,惊奇道:“坏了?还是有毒?”
墨珑毫不在乎,起家拉了她,往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