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做是小风,墨珑就直接踹一脚,倒是拿她没体例,手指在她额头小扣一记:“顶着鹅毛不知轻,压着磨盘不知重。”
“澜南,传闻她就住在山庄内里。”灵犀照实答道。
“他为何会分开东海?莫非和你一样,也是偷偷溜出来的?”墨珑问道。
“那还差两年……”灵犀脑筋算不过来,“不是,还差一年多,对吧?”
灵犀刚想问,就被墨珑制止住。
“找他聊聊。”灵犀急道,“他也想进天镜山庄,我也想进天镜山庄,加上小风,三个臭皮匠,顶得上一个……”
敲了灵犀房门,没人应,墨珑内心一紧:她不会是又偷偷溜到那里去了吧?脑中才这么一想,手上便加了劲道,门压根也没栓好,架不住他的劲道,砰得一下就推开了。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灵犀谨慎地问道。
墨珑无言以对,想了想,她仿佛也就做了这么一件聪明事儿。
墨珑不断歇地经验她:“……若不是我拦着,他方才就能把你哄了走。我用后脖颈的毛都想获得,他出主张你操刀,杀了人算你的,得益的人是他……”
灵犀没听懂:“甚么意义?”
不睬会他,墨珑拉着灵犀就走。灵犀心中仍在讶然,懵懵懂懂跟着他,直到进堆栈时,她差点被堆栈门槛绊倒才回过神来。
灵犀点点头。
“这么快就出来了?”
灵犀有点恼了。
“我不是想笑话你,”灵犀忙解释道,“我和你一样,也想进天镜山庄,但是想不出体例。”
老头警戒地盯了她一眼,不答反问:“你想找谁?”
灵犀转头,竟是那老者追了过来,忙立住。墨珑不动声色地站在灵犀身前,冷冷看着老者:“有事?”
“我……”灵犀想说话,没找到空儿插嘴。
“你……”灵犀忙号召他,“我认得你,那日你被摔在冰面上。”
她重重地点点头:“我感觉,他还活着,我必定能找着他!”
“四十八年三个月十二天。”
老头一愣:“……红杉的树皮,要三千年以上的红杉。”
已经被骂得心头火起,灵犀不吭声,闷头往里走,径直回屋去。
东里长耸耸肩,低头舀了个圆滚滚的汤圆,刚想吃,闻着香的小肉球缓慢跃上长凳,再跃上桌面,蹲在碗旁,眼巴巴地瞅着木勺里的汤圆……
灵犀恼道:“我看着有那么傻么?”
“你姐姐不找他么?”
墨珑远远瞧见灵犀与老头站在一起,恐怕她傻里傻气地反被人家操纵,忙赶了过来想要拉她走。
固然很想辩驳,可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理,灵犀只能瞪着他:“你想说我笨,就直说。”
“唉……”东里长没忍心,喂了它一个,“小家伙,如何哪都有你!”
接下来几日,双影镇统统如常,热热烈闹的街面并不因为闲杂人等的郁郁寡欢而有所窜改。
东里长望了眼灵犀配房的方向,肯定她听不见,才慢吞吞道:“她若不是如许,当初又如何会被我们骗。”
灵犀当即辩驳道,说完便不再吭声。她冷静行到窗边,把窗子关好,才转过身来,面色分外凝重:“他们,包含我姐姐,都以为他死了。”
墨珑将方才之事扼要地说了一遍,仍然气恼:“老爷子你说说,她行事是不是没轻没重,对人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灵犀沉默了好一会儿,神采难过:“哥哥是家中独一的宗子,姐姐想着他成年后必是要执掌东海,常日对他的教诲非常严苛。厥后有一回哥哥做错了事,闯出祸来,姐姐要重罚他,两人起了冲撞,以后哥哥便闯出水府,再不肯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