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王妃的位子已经被人定了!”天子仿佛是想到了甚么趣事,忍俊不由道,“海爱卿的两个女儿,无痕追着一个不放,而另一个追着无痕一向到了福建。昨日海爱卿非常无法地对朕提起了此事,让朕给他拿主张呢!”
“主子这就去叮咛记档。”石六顺低头道,随即对侍立一旁的汪海打了个眼色。汪海赶紧上前服侍天子着衣,石六顺赶紧仓促拜别。
“看你说的!”天子倒也没推测萧氏会有如此反应,“他那是为了安宁福建的豪族,女方是八闽第一世家越家,结下了这门婚事,今后越家顺理成章作了皇亲,行事就不能再像之前了。你知不晓得,之前到福建上任的官员,常常是兴高采烈地前去,然后灰溜溜地卷铺盖走路,越家的能量但是不小呢。朕要不是虑着朝中官员和他们有联络的不在少数,或许就要清了他们。倒是无痕恩威并济,替朕消了这个隐患。”
“皇上,时候不早了,您今晚驾幸哪位娘娘宫里?”方才升迁的石六顺觑着天子神采问道。固然以他的身份无需再贴身服侍天子起居,但一向以来的风俗还是让他在寝息前奉侍主子一番。刚才虽是密折,但眼尖的他早就瞥见了奏折仆人的名字,心底也有了计算,看来瑜贵妃娘娘又要得彩头了。
固然话轻飘飘的,但萧氏还是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她不晓得天子是如何晓得这个非常隐蔽的动静的,那封信她阅后即毁,连柔萍都没有机遇看到,为甚么天子会问出这么一个题目?这个一贯自夸聪明的女子刹时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答复。
“爱妃,时候不早了,谈了这么久的儿子,莫非你不倦吗?”天子望着怀中的美人柔声说道,“春xiao一刻值令媛,莫要孤负了此等良辰美景的好!”
“朕已经承诺了海爱卿,到时将海氏姊妹所出的子嗣,择一人优良者冠以海姓,为他担当家业,他倒是对劲而去。不过如果无痕晓得了,恐怕会怪朕也说不定。”天子想起海观羽那幅欲言又止的模样,笑容又露了出来,这些天来的忧心全都无影无踪。
萧氏心中惊奇,神采中却充满了感慨,“皇上,畴昔的事就不要提起了,臣妾另有无惜要照顾。无痕如果真的要腾飞,那臣妾是不管如何都拦不住的。”
“那海大人只要这么两个孙女,后嗣岂不是……”萧氏固然感觉天子的主张相称好,但毕竟娶得是当朝宰相的孙女,海家万一没了后嗣,这条外援还是不甚可靠。
萧氏有些慌乱地躲开了天子的炯炯目光,“那是皇上的种植,要不是您重视到了他的病愈,又怎会有他的明天?臣妾居于深宫,又自小忽视了他,实在是罪恶。”萧氏毕竟是经历甚多的人,稍一躲避就明白了天子的情意,头又抬了起来,眼神刹时变得锋利非常,“是臣妾对不起他。”
看了风无痕那篇洋洋洒洒的万言奏章,天子对福建产生的事情有了更深的熟谙。固然他晓得这个儿子的很多做法未免有些不循常理乃至过火,不过从结果来看,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毕竟他当初是没抱多大但愿的。对罗家的先打后扶,对越家的先扬后抑,然后再捧一把,深合制衡之道,看来本身真的没看错人。
天子顺手拔去萧氏束发的金簪,悄悄拉上了身后的帷幕,顿时寝宫中传来一阵男欢女爱的声音。
“爱妃但是说错了。”大抵是因为表情极好,天子也没有计算萧氏的言语,只是将她搂在怀中,“无痕娶了越家的女儿,阿谁老头欢畅,朕也很对劲。须知越家在福建一贯强势,此次倒是将女人嫁报酬妾,已是委曲到了非常,可见之前他们和罗家斗了个两败俱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