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当中中了两个二甲,本来是件值得欢畅的事,但何叔铭的内心却有些酸溜溜的,要说文名,他但是远在其他两人之上,现在还没个准信前来,如果万一落第,脸面何存?正在彷徨不安之际,外间敲锣打鼓,又来了一队报喜的人马。
“恭喜河南开封何叔铭何老爷,高中一甲第三名探花!”堆栈中本来就有些骚动的人群顿时收回一阵惊呼,老板卢顺发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发了,此后必定发了,也不晓得是交了甚么好运,本身一个小小的堆栈竟然出了一个探花,两个二甲,统共三个进士老爷,天哪,真是财神菩萨开眼啊!
“筹算?”贺氏嘲笑一声,“都已经任人宰割了,还提甚么筹算?三叔你倒是说说,皇上如此防着本宫和无照,他究竟想如何样,莫非真的要废了本宫,立阿谁贱报酬皇后?”她狠狠地撕扯动手里的帕子,眉宇间透着一股骇人的阴寒。
“皇后娘娘,皇上既然旨意已下,恐怕难以变动,不知娘娘有何筹算?”
“微臣天然免得。”贺甫荣躬身道,衰老的脸上尽是自傲。
宛烈二十一年六月月朔,天子风寰照下了一道令天下报酬之震惊的旨意,竟是一变态例,将京中的统统成年皇子派往各地,各自司掌一项非同小可的大事。二皇子风不管安抚福建灾情,三皇子风无言巡查江南大堤,四皇子风无候远赴云南查访朝廷下辖各番族环境,五皇子风无照前去西北塞外监督流民状况,六皇子风无清前去两广清查官商与西夷的买卖来往,顺带寻觅各古籍善本,其他诸皇子待成年以后,另行委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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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河南新野范衡文,高中二甲第十八名进士!”
贺氏脸现讶色,随即点头道:“还是三叔想得殷勤,竟然能伏下此步暗棋,如此甚好,本宫就放心了。不过此事相称严峻,切不成泄漏。”
“微臣给皇后娘娘存候。”贺甫荣一进门就瞥见了满地狼籍,心中早明白是为了甚么事,但是,侄女身份贵重,等闲安抚话哪能管用,因此他也谨慎得很。
“中了,我中了?”一贯严明的范衡文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不断地喃喃自语道,连筹办好的打赏钱也忘了派,还是中间的老友李均达看着好笑,替他打发了那群报喜讨赏的。
贺甫荣心中一紧,倘若皇后要做甚么傻事,凭他的身份,是不管如何也禁止不了的,到了当时,别说五皇子的大位有望,恐怕全部贺家也得灰飞烟灭,是以,他只得强颜安抚道:“娘娘多虑了,想娘娘执掌六宫多年,深得嫔妃称道,皇上又怎会轻言废后?微臣不怕说句犯讳的话,就算皇上有此意,朝臣那边尸谏的也不会在少数。还请娘娘放宽解些,瑜贵妃的两位皇子只不过年纪尚幼,一旦成年,皇上已有旨意,必然会仿照前例派出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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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烈二十一年的科举,因为有了先前的旨意,在风口浪尖的都城也就泛不起多大的波澜。主考官没了上头的大力支撑,考场贿赂和作弊之事也就收敛了很多,倒是风寰照即位以来少有的清平科举,有才之士金榜落款的不在少数。固然如此,发榜的那天,仍然是几人欢乐几人忧,但对于何叔铭和范衡文几人来讲,斑斓出息就在面前,毕竟他们早通过了一个月前的会试,成为了贡生,殿试的胜利与否,就不是那么首要了。